“你要是困,你尽管回你的宫里睡觉,反正我们又不一路。”
“那不行,你走路都闭着眼睛,我怕你摔了。”
口是心非。
明明是大哥明日要离京,自已想过来同大哥说话,借口倒是蛮多的。
幼稚。
秦靳玉看着这个只比他早半刻出生的二哥,无奈摇头。
说起来,他更稳重更成熟,怎么就不是哥哥呢。
殊不知在秦靳玄心里,两个人一样幼稚。
多大了还整日斗嘴。
有时候秦靳齐都比这两人稳重,他都懒得理他们。
秦靳玉还真有正事要告诉秦靳玄。
“皇兄,孙礼典果真让人往明鹰宫送了信,他约我相见。”
“只有他?”
“是他送的信,不过他还提到了齐贺。”
秦靳玄并不意外,这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可能单独行动。
“你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需理会,若是出宫就多带几个护卫。”
秦靳玉嗤了声:“我知道,皇兄放心,他不能对我如何。”
“不可大意。”
小心点总没错。
秦靳玉点点头,心中另有怀疑。
“皇兄,你说这两人会不会已经跟清王勾搭上了?”
“没那么快。”
他卸了孙礼典等三人的权,清王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三人。
乔长盛暂且不论,孙礼典与齐贺即便对清王画下的饼感兴趣,这种关乎家族兴灭的事,不可能轻易下决定。
“那父皇那儿……”
“父王若是问了,你直接说,父皇若是不问,你也不用说。”
秦靳玉垂眸思索。
皇兄的意思,他大概猜得到。
这么多年了,秦靳玉不相信自已父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重情重义,这一点从他对母后、对高家的态度,他们这几个当儿子的都可以看得出来。
于清王一事上,父皇之所以优柔寡断,是为太后的养育之恩,也是为与清王的兄弟情。
或许在父皇心里,他始终认为清王还是顾念着兄弟之情。
只要清王没有更进一步,他不说破不点破,就能够一直维持表面的和平。
也不用让皇祖母左右为难。
可是人的野心会越养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