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姐就提过那么一句,他仔细想才想起来了。
“这个元朗丝苗米,好像菜市场没有卖”
反正那天他们在菜市的粮油店挑的时候,就没有挑到。
张可行也不清楚,“晚点我问问阿茹姐,家里的厨事是她在管着。”
他觉得买米嘛,反正他们家也是要买的,就说让阿茹姐帮忙带,“那边挺偏远的,阿茹熟,不如交给阿茹姐。”
“也不怕,家里现在有车,也可以我们去买。”
说到这个,郭元乾想起李宵是阿茹的丈夫,元朗那么远,又是买米,总是从车里开车去的吧,那么,“李宵应该也知道。”
张可行觉得李宵应该知道,他看李宵在外头吃饭就扬声问了一句,“李哥,家里的丝苗米,是你开车去买的吗”
“元朗丝苗米吗之前是我开车去买的。”
李宵听到三少爷问话,就端着碗进了屋,“但去年的新米一出来就售罄了,今年的新米还没出来,还得等两个来月。”
这个米虽然贵,六元港币一斤,比普通香米要贵五倍,但是味道好嘛,很多人买的,去得晚就没了,“那边还有东涌白米,味道虽然不比元朗丝苗米好,但也还行,不过,我估计去年的也都出完了,今年的还得等。”
原来这个元朗丝苗米如此畅销,也就难怪他们在菜市场的粮油店买不到了,早在元朗那边就已经卖完了,哪里还能在外头买到呢。
张可行也不确定家里的丝苗米还剩下多少,就说回去看看,“要是还有,我给表叔送点过来。”
“不用送过来,今年的新米也只需要再等两个月了。你们家里的既是去年买的,家里剩得肯定不多,表舅吃习惯了的,你别把表舅的口粮给送过来。”
郭元乾既然知道这米这么金贵,又怎么好抢表舅的口粮,“到时候你们家买的时候,也知会我这边一声。”
张可行自然要看一下剩余的量够不够祖父的,“我会留足祖父的量。”
“真不用。”
郭元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劝住张可行不再过问这事。
张可行看表叔都有些急了,到底是答应不跟祖父提这事,但他也对这事上了心,原来家里经常吃的米其实不那么好买的啊。
郭元乾这边则是坚定了往宝安县跑一趟的心思,别管十几年以后可能会闭关,现在这十来年还是往那边采买吧,至少味道不错的大米不至于像这边这样难买。
另一边的郭无恙已经在心里算开了,家里请的司机李宵,包食宿是一百五十元港币,按表叔说的,这是比较高的薪水。
而元朗米六元一斤,一天三餐,像李宵这样的体格,就算是早餐吃早点,那午餐跟晚餐怎么也得吃六两米,一个月光买这个米就得花一百零八块。
其实,就算是普通香米一块二也不算便宜了。在津沽的时候,他们家可没有买过这么贵的米,港城这边的物价确实是挺高的啊。
要说味道,那确实是舅太公家里的米饭要比自家在菜市场买的要好吃。
他们家的人食量大,五个人按四人量来算,如果也买这个元朗丝苗米,一个月买米就得花四百多,这还光光只是大米的开支,再加上其他柴油盐酱醋茶等等,开支更大啦。所以,还是得赚钱啊。
不知道郭元乾跟安梅是不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们讨论起制衣厂的事情是越地用心认真了。
搬来洋房来住确实是其他的开支也升起来了。
郭无恙想起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买了花,就得配个花瓶,配了花瓶现需要更换家具,换了家具又觉得需要换房。
大概他们搬来洋房这边住,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张可行在这边呆到很晚,帮着把规划完善了才走的,好在两家就在隔壁,回去倒也方便。
郭无恙跟小皆安已经睡下了,郭泰安还在等着,看爷爷送完表叔回来了,他就问爷爷,“是不是这个制衣厂要开起来了”
“开起来吧。”
郭元乾也给长孙算了一笔账,“凭我们的家底,不一定能撑多久,虽然买了楼出租,可它的收入看得见的。按你表叔说的,制衣厂真的利益不错的话,比收租的收入要更高一些。而且,这个制衣厂投入不大。”
不需要买大型机器,还不如买一栋楼贵。
郭泰安就怕爷爷奶奶忙不过来,“你和奶奶要管一个制衣厂,也不容易。”
“自然得招人,不过我们这个说是制衣厂,但就我们定下来的这个规模,其实也就算是一个小作坊了,我跟你奶奶都不准备扩大经营。”
郭元乾知道扩大经营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只看自家买的这几栋楼,不都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为了扩大经营才出手的么。
郭元乾也把自己的想法跟长孙说了,“这一个小作坊,不算我和你奶奶,至多招十个人,加工生产之外我准备再僻一间商铺出来卖成衣。出口这一块,我是不太想做的。”
出口赚钱是多,但投入也大啊。
出口一般都是一个货柜一个货柜的出,这样运费划算嘛。可就算是一个月只做一两个货柜的衣服出来,工人不得几百个啊。
不说场地跟机器要花多少钱,光人工,每个月都付出几万块。他们这点家底,可经不起这个消耗。
郭泰安不懂这种大生意经,打他出生起,他就只知道家里开了个烧酒坊,知道一点酿酒的方子,可烧酒坊连伙计都没有招,做事就自家人,场地也是自家买的,哪里有什么大生意经啊。
“如果太辛苦,我们不住这边也行的。”
郭泰安感觉就是住了洋房之后,家里的开支就上来了,“其实可以按妹妹说的那样,改装一下套房,我们一家子,改个三间套房也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