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匪心每时每刻都窝在白涯身边,将门窗也关紧,不让莫名其妙的蝴蝶飞进来。
他眉下的青色更重,白涯给他找了些丹药,也不起效。
“你呀,就是想太多。到底怎么了?和师尊讲讲呀。”
屋内炭火烧得很旺,白涯把他抱在怀里,宽大的绒毯裹住全身,不让他受一点冷。
匪心抽了抽鼻子,低着头道:“哪有什么事。”
白涯叹一口气,又开始给他编辫子,他不知从哪里淘来一本《青丝百式》,每天变着花样编来绑去,像是趁着启学前赶紧练手。
“今年实在太冷,都没有出去游玩。等哪天得空了,我们回江南去看看,好不好?”
白涯将他的头发束起拢成个丸子,用玉簪定住。
匪心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我不戴簪子。”
白涯解开,鼓捣成其他的样式,又听到他说:“我不去江南,我怕冷。”
白涯疑惑道:“江南可不冷,那冬天不下雪,有水、有山,之前我们去,你不是说爱吃栗子糕吗,怎么又不去了?”
匪心看着镜子没说话,白涯忽然想起,他那时带匪心玩了几天,将小魅兽哄高兴了,才带着他去祭拜生母。但匪心知悉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刻,还是吓得大哭起来。
那时他很小一只,做了三天的噩梦,醒来也不讲话,像是魇住了。白涯陪着他好一阵,给他喂了许多灵药才让他回神。
匪心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白涯悻悻地闭了嘴,又掏出些珍品物什来逗他笑。
算了,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只要他高兴便可以了。
越临近启学的那几日,匪心从书房离开得越来越迟,最后干脆跟着白涯回房睡在他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走。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像是一个人便无法入睡似的。
白涯无奈道:“都多大的人了,还缠着我,像什么样子。”
匪心皱着眉,他每晚从书房拖到不能再拖才回自己的寝舍,走在路上风声鹤唳,不是怕被扑住,就是怕晚上有人闯进来。
接连几天下来,那两个畜生虽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但他也撑到了极点。
匪心抱着白涯的手臂,执拗地喊:“师尊。”
“好好好,随你开心便是了。”
白涯注视着他的眼圈,心里也泛起一丝心疼,随即点上了安神香。
一对琉璃珠似的的眼睛亮了亮,匪心两三步扑进了床的内侧,待白涯熄灭蜡烛躺下,他已经睡着了。
小魅兽的眉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蹙着,有很隐秘的烦躁,白涯用指尖揉了半晌,也化不开。
白涯是从凡人飞升而来的仙,最知生命的可贵。魅兽寿命短暂,又身世悲惨,匪心既然被他救下,便是天赐的缘分。他不求回报,只要匪心可以幸福快乐地过完一生。
按人间的年岁来算,匪心也不过才十七出头,最该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只是这孩子乖巧懂事,又太过倔强,不自觉就会钻进牛角尖。
魅兽灵力低微,终身无法结丹。哪怕他抹掉匪心的魅根,他修炼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常人,常常急得掉眼泪。
白涯记得,他当时悄悄地换来一颗金丹,想要渡给匪心。
那是他。
他举起手想扇瑄犴一巴掌,却轻飘飘落在他脖子之间,挠痒似的。瑄犴一把勾过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双腿快折叠到胸口,囊袋都与穴口紧密贴合。
瑄犴手掌带风,在他侧臀猛扇了好几下,臀肉瞬间腻红,留下明显的掌痕。
他将那团肉撺在手心,无奈道:“骚货。你最好去告诉你师尊,这样,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我就只能把你捡回去了。”
匪心恨极了,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嘴里发出呜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权当情趣,瑄犴压着他抽插百来下,射进了宫腔里。
他呼出一口气,去看匪心时,只见匪心的头无力地顺着手臂滑到在床上,闭着眼,被肏昏过去了。
匪心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刚来到蓬莱的时候。
那时他十五六岁,随着师尊四处游历,没有固定居所这一说法。他法地进进出出,脸贴在泥水里喘着热气。两根手指逐渐加到三根,犹觉不够,正当他想塞入第四根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性器,轻撸了一把,匪心没忍住叫了出来。
他警惕回头,看到凌汶清专注地抚摸他的下身,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匪心恍然大悟,“你在蹲我,你知道……”
他咬着牙,“我会发情。”
凌汶清用指背拂开他脸上的乱发,衔去水珠,“我只是想你了。”
他十分自然地把匪心打横抱起,匪心挣扎了几下,被他掐着后颈亲了会,浑身软下去。他十分抗拒凌汶清的怀抱,但男人的胸膛让他又感到了痒,忍不住贴着身子往上蹭。
凌汶清笑道:“别急,宝宝。”
他抱着匪心沿着溪流往下走,尽头处与另一股热流交汇,形成天然的浴泉,空气中全是蒸腾的热气。
不是沐浴的时间,附近没有人。凌汶清动作轻缓地把匪心放入水中,脖子被紧紧扒住不肯放手。
匪心完全陷入情欲,满脸潮红,眼睛几乎阖成一条线。一截水红的小舌顶着蛇的喉结又舔又吸,把他的衣领都给舔湿。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