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方正化、高时明他们给朕叫来!”
在熊廷弼离开后,朱由校看着前方的箭靶,那根根箭矢随风而动,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东暖阁走去。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忙低应道。
与熊廷弼的谈话,朱由校听到想听的,也将想做的言明,涉及京营的事,暂时算告一段落了。
朱由校做事就一个原则。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选择了熊廷弼,那他这位大明天子,就要表明态度,坚守立场,至于别的就看熊廷弼了。
昔日可以在大风大浪间,赴辽稳定住辽东乱局,使得建虏没有趁着萨尔浒之战大胜,选择大举进犯辽左之地,熊廷弼的能力与手段就值得肯定。
那么区区一个京营,况且是已经烂掉的京营,朱由校不觉得熊廷弼整饬不好!??。??????????。??????
时间!
朱由校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浪费不起!
“皇爷,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东暖阁内,魏忠贤捧着茶盏,低走到御前,面露忧色道“何况您是万金之躯,纵使皇爷再怎样信任熊廷弼,也不该……”
“魏伴伴。”
朱由校接过眼前的茶盏,露出淡淡的笑意,盯着微微低的魏忠贤,“朕做什么,不做什么,难道心中会没有分寸吗?”
“!!”
魏忠贤心下一惊,旋即便跪倒在地上,行礼解释道“皇爷,奴婢断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朕知道,魏伴伴起来吧。”
朱由校笑笑,随手将茶盏放到御案上,“倘若魏伴伴有别的心思,那朕当初会特擢魏伴伴吗?乳媪她讲的那些,朕只是做了参考。”
魏忠贤心里更紧张了。
服侍在御前这么久,他魏忠贤如何不知天子是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脾性,很多时候天子只是不屑于多管罢了。
而自从在西苑闹出落水一案后,魏忠贤却现他服侍的天子变了,变得跟先前略有几分不同了。
这让魏忠贤心底的敬畏,在无形间加重很多很多。
“后宫还是没任何动静吗?”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了眼没有起身的魏忠贤,语气平静地问道。
“没…没有。”
魏忠贤如实道。
看来有些事,非要朕来挑破才行。
朱由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手指轻敲这眼前御案,尽管这期间生很多,可朱由校一直在等,但事与愿违啊,即便客氏频频想到御前服侍,朱由校都没有允准,态度都表明到这一步,只是依旧没有人主动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给脸了!
“奴婢等拜见皇爷!!”
而在朱由校思虑之际,匆匆赶来的方正化、高时明、李凤翔、褚宪章、张国元几人,皆赶至东暖阁外,一个个微微气喘,态度恭敬的作揖行礼道。
“都进来吧。”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殿门处说道。
“奴婢等遵旨。”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方正化、高时明几人,在殿外快整理袍服,便以方正化为,低着脑袋走进东暖阁。
“西缉事厂这段时间,承办这般多的差事,你们一个个都累吗?”
看着以方正化为的众人,朱由校拿起眼前的盏盖,拨动着漂浮的茶叶。
“奴婢等能为皇爷办差,乃是奴婢等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