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在心底预演了几遍你问我答。
申屠念磨磨蹭蹭走向他。
只是到了半米外,脚步停了,女孩皱起眉心,混着烟草和酒意将他四周的空气熏得醉乎乎。
赵恪等到她了。
看着那人一步步走来,尽管还皱着眉,尽管那满脸的不高兴。
赵恪低眸浅笑,手撑着灯杆想要站直了说话,一张嘴,喉咙被夜晚的风狠灌进去一口。
他握拳挡在嘴边咳嗽了好一会儿,堪堪止住那股痒意。
“你喝酒了。”
她看向他,目光冷静,语气也没有责备。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
赵恪点头,也没辩解,只是默默朝她伸出了手,等人牵。
申屠念抿了抿唇,犹豫了短暂两秒,握住了他的。
两人牵着手,走的还是从前遛狗的路线,路过饮料贩卖机时,申屠念给他买了瓶水。
赵恪在边上小声嘀咕了一句“要喝运动饮料”
,被她瞪了一眼,瞬时噤声,什么意见都不敢提了。
漫无目的地绕了大半圈。
走累了,申屠念看见秋千就想坐下,她起了这个念头的同时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
一样是公园,换汤不换药的玩乐器械,赵恪想到了数月前的那通视频电话。
那日的她,简单,真切,脆弱,难过,无比可爱,时不时的总回味,舍不得忘。
“你就在这儿跟我视频的?”
“不是。”
都说了当时她在外婆那儿。
“怎么不是,连秋千都一摸一样。”
申屠念转头看他,想确认他是真醉了,还是借着酒意没话找话。
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投降:“你说是就是吧。”
赵恪满意了,神情却没看出有多高兴。
“你假期都干什么了。”
他又问了。
“看书。”
就这样,就没了。
赵恪忿忿不平:“你怎么不问我都干了什么。”
这有什么可问的,申屠念觉得他今天特别怪。
还催她:“你问我。”
申屠念学着他的口气:“假期都干什么了。”
“我第一天睡觉,打游戏,第二天去了网球场,晚上跟沉贤他们吃火锅,第3天做了什么,我想想,哦,约你看电影,你说天热不想出门,那天我也没出门,第四天我……”
“赵恪。”
申屠念的耐心被磨光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被打断的人并不气恼,他侧过头望向她,眸光沉沉,情绪稳定。
“你不好奇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你懒得理我的这段时间,我和谁出去,吃了什么,玩得高兴吗,你不想知道,多问一句都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