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平小子,你先回去吧。”
项谨轻叹道。
赫连良平之所以没有回家,便是想问问项谨有关刘文泰离开的事情,此时生了这样的事,也知道时机不对,便随口宽慰了几句,告辞离开了。
寒风依旧,几人刚刚走远,又有数十位黑衣人出现在这里,他们将尸体尽数搬走,清洗了路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项谨二人也早已回到文昌书院,书院大门敞开,门边隐藏着两道人影。
望着落款为贾善仁的四字牌匾,项谨恍然如梦:“真是世事无常啊,几个月前遇见这个贾书生,他还要上吊自尽,一转眼,就成了皇帝器重的正五品县令。”
“此人官风不错。”
燕朔赞道,“主公为百姓救下了一位好官。”
项谨淡淡一笑,没有回应,又问门边的黑影:“你们少主可回来了?”
“回来了。”
台善应道,“只是情绪不佳。”
“呵呵,我知道了。”
项谨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进了书院。
回到小院,卧室里烛光微晃,项谨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要慷慨赴难的紧张感,他轻咳了一声,拍响屋门:“小满啊,为师回来了。”
无人回应。
“小满啊,快开门啊,师父回来了。”
依旧无人回应。
“小满啊,外面冷,快给师父开门。”
还是无人回应。
项谨摇了摇头,没再继续拍门,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来到小花园里,孤零零的坐在了石凳上。
这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他刚坐下不久,房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没见到人,却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糟老头子,你要是染上风寒,可别想着让我照顾你!”
项谨狡黠一笑,犹如一个顽童似的蹿了起来,风吹电闪般钻进了屋门。
一进来就看到项小满在桌前正襟危坐。他脸色一红,连忙整理起本就整齐的衣衫,左掸右拍上拉下拽了好一阵,最后一脸平静的关了门,坐到项小满身边,一言不。
二人就这么耗了起来,可项小满年少,况且已经在婚宴上睡了一觉,精神头足着呢,项谨又如何耗的过他,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小祖宗,你有话直说吧,师父斗不过你,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