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隔了十多天;第二次到今天也就四天。
假定梁四爷的需求可以稳定在每周两次,那他还应付得过来。
否则就得再辞掉一份家教。
这一回,阿德没把车往西城的童氏饭店开,而是掉头去了南城。
南城的治安和环境比逢春院所在的东城好太多,有许多很大的宅院,好的学校也大多在这边。
韩墨骁以为梁今曦顶多找个新酒店见他,阿德却直接把他载到梁公馆去了。
下人带着他进门后七拐八拐,终于带到了梁四爷房里,不知是否提前交代过,路上鬼影都不见一个。
梁今曦的房间很大,那个年代富贵人家家主房中该有的只多不少,韩墨骁环顾四周,觉得梁四爷年纪轻轻的,房间的风格倒和白老爹很像,只是更宽敞一些,西式的摆件更多一些。
和头几次见面时一样,梁四爷在家也仍旧伏案工作中。 韩墨骁又想笑了,梁四爷总这么忙,真没什么时间左拥右抱,人家的私生活可能压根就不用管理。
当然,他只敢在心里胡乱猜想,面上依然恭恭敬敬的。
梁四爷这次倒没叫他先去洗澡,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长沙,沉着嗓子道:“在那儿等等。”
韩墨骁几乎全天都在吊盐水,肚子里这会儿也空空的,现在嘴里都是苦味儿,闻言也不作声,径直走到沙那儿坐下了。
铜制的香炉里大抵熏的是有舒缓功效的香,韩墨骁闻着昏昏欲睡,在舒服的沙上老实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东倒西歪地犯困。
梁今曦忙完工作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看见一旁沙上的人,这才想起自己让人把韩院长接来了。
韩墨骁已经睡着,静静地歪在沙扶手上,怀里抱了个四面有流苏的抱枕,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
几天不见,他似乎清减了一点,也可能因为穿着的青色长衫大了,窝在沙里看上去不见一点肉,从袖口伸出的清瘦手背上贴着沾血的白色纱布。
梁今曦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烧。
但人既然病着,总不能就这么把人办了,梁四爷在床上是凶,倒也不至于去强迫一个病人。
不过总归还是有点可惜的,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人也接到跟前了。
食髓知味的梁四爷沉着脸蹲下,盯着韩院长看了一会儿,“啧”
了一声,咬着后槽牙伸出指头戳了戳他嘴上的唇珠。
浅红色的嘴唇温润柔软,比想象中的触感要好。
梁四爷觉得有趣,用指头轻轻地拨来拨去,逗鸟似的。
韩墨骁睡中被人骚扰嘴唇,痒得受不过,皱着眉伸了舌头去舔。
凉凉滑滑的粉色舌尖在手指上一扫而过,梁今曦的指头只打湿了一点,心里的火却“噌”
地冒得老高。
韩墨骁猛地睁开眼,梁四爷的脸就在怼在他面前,要吃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