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潇潇兴奋得安分不下来,双手合十一直“阿弥陀佛”
的念着,最后感慨道,“主子总算苦尽甘来了,奴婢恭喜主子!”
“主子侍寝,你怎么比主子还高兴?”
芍药翻了个白眼,“主子,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吧,时辰一到就得去巍宁宫了。”
“留芍药一个伺候就够了,你们都休息去吧。”
待潇潇等人退下,芍药伺候长嬴沐浴过后,扶着她到镜前坐下。
芍药细细瞧着镜中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蛋,眉眼里都是笑。
“主子,终于到这一天了。奴婢都有点紧张了,您放心,奴婢一定把您打扮得艳压群芳。不过主子本来就很美了,就算素面朝天也是足够迷住圣上了。”
长嬴无声笑笑,皇帝的喜好岂是那么容易猜中的。
帝王最忌被人摸清喜好,凭她这段时间对越慈的观察,他所谓的恩宠更像是在例行公事。
无论是对殷丽妃还是郑氏姐妹,他嘴角的弧度永远那么标准,眼神流转也短促而微妙,偏偏他的语气和那张足以蛊惑后宫女人的脸蛋,总让人失了判断。
偏偏那个殷丽妃一见了他就是满眼爱意,恐怕越慈叫她立刻去死她都愿意。
芍药拿起一盒香粉刚要往她脖子上擦,长嬴却一抬手。
“今天不涂这个。去把我床头上锁的抽匣打开,最里面的紫色的小瓷瓶给我。”
“奴婢遵命。”
芍药一拔掉木塞,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气。
“这香味奴婢好像闻过,在哪里闻过来着……”
长嬴瞥了她一眼,“你一定是记错了。来,给我擦上,不要施得太多。”
“是。”
芍药心里还是疑惑着,但还是先替她换好了侍寝要穿的衣裳。
门外响起叩门声:“长才人,您可准备好了?奴婢来接您上轿。”
“我知道了,很快就出来。”
“主子,夜里风凉,多添件披风吧。”
说着芍药已经给她兜了一件梅花绣纹的披风。
“素日就你最细心。”
长嬴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转身上了轿。
小轿行至巍宁宫后,严昌升领着长嬴进了巍宁宫西侧殿,是皇帝平时召幸嫔妃的地方。
进屋前严昌升通报:“陛下,长才人到了。”
长嬴行了个万福,“妾身请陛下圣安。”
屋里烛火通明,越慈背对着长嬴的方向坐着,手里捏着一枚黑棋,迟迟不落。
见越慈不说话,严昌升识趣告退,顺手带上了门。
长嬴一直半屈着膝,垂着头,安安静静半蹲着,时不时偷眼瞄越慈手里的动作。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越慈长嬴腿都酸了,正当她想偷偷活动膝盖的时候,越慈突然把桌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