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松开他,兀自朝前走着,梁东言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姜阈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路灯寥寥的小路。
“那儿监控多。”
姜阈转过身解释,他朝梁东言伸出手:“烟、打火机。”
梁东言听到后愣了下,然后笑了声,他再次从口袋里把烟掏出来,他把第一根先叼进自己嘴里,再摇了下烟盒,一两根烟便被摇出一截,再将烟盒递到姜阈面前,让他自己拿。
动作老练而流畅,姜阈看得有些愣神,慢吞吞地抽出一根。
秋风在夜里已经起得有些猛,梁东言拿出打火机后朝姜阈走了一步,姜阈乖顺地站着,任他捂住自己的烟给自己点。
只是姜阈没想到梁东言会把他自己的烟也凑到那一簇小小的火焰里。
梁东言整个人凑过来的时候姜阈下意识往后撤了下,梁东言抬头看他,眼睛里也有火焰闪动。
“点烟,别动。”
姜阈听到梁东言含糊道。
然后姜阈就没动。
“啪~”
两根烟很快被点好,白色雾气缓缓朝上飘动,消融在秋天的空气中。
姜阈这次做好了被呛的心理准备,他很慢地吸了一口,浓烈的焦油味缓缓顺着嗓子到胸口,很呛,但不至于像上一次那样想咳出来。
吸完第一口的时候姜阈看向梁东言,梁东言也在观察他,眉眼在夜色里更加深邃浓郁,裹着很淡的笑意,片刻他道:“你以后还是抽外烟吧。”
姜阈嘴角动了动:“不至于,这烟抽习惯了能接受。”
梁东言只轻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姜阈也没再开启什么话题,只和梁东言并肩站在路灯下,一口接着一口抽烟。
梁东言一根抽完后姜阈还剩大半根,姜阈看人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便拿下烟:“你有事先走吧,我一根够了。”
“没事。”
梁东言说。
“不打工?”
“下班了。”
梁东言看向小路尽头:“学校后门那家阳光简餐,晚上九点下班。”
“那家?”
姜阈回忆着:“不一直是一对夫妻在经营吗?没见他们家有过服务员。”
梁东言点头:“小孩上小学了,每天要接送,还要送辅导班,我一天给他干四个小时。”
“这样。”
姜阈随口道,顿了下他忽然想起什么般看向梁东言:“所以这几天你每天九点之后就回南楼?”
“是。”
梁东言回答:“怎么了?”
姜阈摇摇头,原来不是故意躲自己,而是自己去抽烟的时候他已经回去了。
心情莫名好了些,姜阈将还剩半截的烟熄灭:“不抽了,走吧。”
“你没事了?”
梁东言还站着,目光悠长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