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鹤嘿嘿一笑,纵步离去,背影洒脱,好不自在。
望着这小子的背影,年轻人的目光微微失神,似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最后笑骂道:
“好个潇洒不羁的臭小子,不愧是老夫徒孙!”
牧蕴叹气道:“老师,景鹤今日之举,只怕会在道场内招惹来异声和非议。”
年轻人淡淡道:“让他们来便是。再说了,又不止咱们家景鹤一人。”
牧蕴点了点头,忽然道:“老师,联邦会如何对待庄不同。”
这话,让年轻人瞬间沉默,许久后才缓缓道:“今日庄不同虽立下莫大功绩,但是他也与那邪魔的关联更近一步,只怕……”
只怕已是无人能够镇压!除非四方神主愿意亲自出手,时时刻刻为其镇压梦魔意志,可这代价未免也太过昂贵。
年轻人忽然摇头,转移话题道:“你是不知,刚才老夫和那些老不死的取得了联系,一个个都在那痛骂自家徒孙翅膀硬了不听话,宁为自己痛快,也要视祖师爷基业如无物,只有两个老东西默不作声,面色黑如煤炭。”
牧蕴微怔,旋即反应过来,面色怪异。
也就是说……还是有两家道场的人,选择趁势开天门的?他忍不住问道:“是哪两家?”
他忽然有些庆幸方才景鹤的选择了。
“天方道场和木德道场。”
年轻人唏嘘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徒孙。”
牧蕴不敢作声。
“对了,那个孩子叫什么?”
年轻人忽然问道。
“您说的是……替庄不同打掩护,让天工重坊为之出面的那个?”
牧蕴想了会,只能想到此子。
“嗯。”
年轻人点了点头,“给我看看他的资料,这也是个好孩子,能拉进道场吗?”
“难,我们查过了,这孩子不仅和天工重坊有关系,还和龙虎道场那边关系很近。”
牧蕴投影终端,打开了季惊秋的资料。
端详着投影中的信息,年轻人忽然皱紧了眉头。
是个好孩子。
但是这张脸,怎么看着……
这般让人不喜?
……
……
一座高塔之上。
今日狂风猛烈。
一个身形伟岸的青年蹲坐在高塔边缘,躲过了师长的围捕,他伸了个懒腰,迎着猛烈的强风站起,身躯就如一杆长枪伫立在这,不如如山,百折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