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腰,顾远想做得却远不止此,又是一脚踢出去。
她连忙卸力拿双手挡住,顾远这一脚才没能踹在肚子上,但是她也足够狼狈,脱力地摔在了一旁。
痛得她一时都没办法爬起来,心里却忍不住冷笑。
这就是她的父亲,为了顾薇柔能毫不犹豫地对她拳打脚踢,哪怕顾长安早就不对他抱任何期望。
但如今,她还是觉得寒心。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体会过顾远对自己的爱,她渴求,疯了一般希望顾远能看自己一眼。
但是他永远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哪怕她样样做到顶尖,所有人都夸她惊才绝艳,也换不来顾远对自己的疼爱。
可从顾薇柔出现,她才知道,顾远不是无情。
他只是不爱她。
她吸了一口气,哪怕手痛的麻木,也坚强撑着爬起来,冲高高在上的顾远嘲讽一笑,“我算是知道柳未青上来就动手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原来是跟侯爷学的啊。”
顾长安,连一句爹都不爱称呼了。
哪怕是顾远,从来不在意顾长安,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顾远凝视着顾长安,冰冷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冷漠地审视着她,他在想顾长安这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怎么就突然有了反抗之心。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一点也不在意顾长安怎么样,更不会有分毫的动摇。
而是指向一旁搂着顾薇柔的柳未青,对顾长安说道:“我打你,是因为你身为姐
姐,善妒阴险,在校场上竟然将失控的马匹引到你妹妹那去。”
“不止如此,还跟云蘅那样的奸佞混在一起,联起手来对付未青!事后不知道悔改,还对你妹妹和未青大打出手,这一桩一件,只是打你,都算轻了!”
竟然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她的头上来,顾长安的视线森寒地扫过柳未青,看来柳未青这恶状告的可真是淋漓尽致。
想污蔑她,可没那么容易。
“侯爷,就只是听柳未青一面之词就要来打我吗?”
顾长安望向顾远,可是一下又别开了脸,“罢了,侯爷不就是这种人吗?”
顾远瞳孔一缩,正要开口,顾长安轻笑道:“今日在校场,在场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是柳未青为了救顾薇柔把我推到了马蹄下,我侥幸逃脱,却被他反口污蔑我是故意引马过去。”
“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没有的事情!”
柳未青立马反驳。
她怼道:“那你敢不敢把在场的士兵叫过来对峙?”
柳未青眼神闪烁。
“看吧,你不敢,因为你知道,我说得没有半句假话。”
顾长安毫不留情地讥嘲道。
这是不争的事实,柳未青掩盖不了,他反驳不了顾长安的话,便只能从别的入手,“你少顾左右言其他,你故意让我在云蘅面前难堪的事情难道有假?”
“当时是谁口出狂言见状不妙,就要将事情推脱到我身上来,我不过是澄清一下,这也算你给你难堪了?你
要是觉得受辱,怎么不知道提前管住自己的狗嘴,而不是在这里颠倒是非!”
柳未青知道顾长安嘴上功夫厉害,他是说不过她的,但是有一点,她肯定无法争辩,“那你打薇柔的一耳光,你怎么解释?”
顾长安根本不打算解释,“打就打了,怎么了。”
她的承认,顿时给了柳未青底气,他扭头看向顾远,沉声道:“爹,她的话你听见了,她嫉妒薇柔,就故意在她身上撒气,不止如此,她还狼心狗肺地对白姨跟爹你出言不逊,咒你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