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何人寝盗?找死嘛!”
许头惊醒过来,一通胡乱的喊叫。
周坦将铁钩抵在了许头的喉咙上,许头立刻噤了声。
“许头伱竟还能睡得安稳,可知道我等兄弟被你们害惨了吗?”
他故意压低嗓门,伪装成粗凛的亡命之徒声音质问道。
“你是何人?想要作甚?”
许头惊恐无比的问道。
他被压在床上起不了身,一时间分不清到底闯入了多少人,只能看到周围黑压压围拢了一片人。黑灯瞎火看不清这些人妆容,倒是能闻到一股汗馊酸臭味。
“少废话,我问你,牧曹人呢?”
“他,他告假回乡了……”
“你以为我从哪里来?我刚从牧曹家里来,人早跑了!”
“跑了?这……这我就不知了……”
周坦故意先问了几个模棱两可的问题,来混淆许头的判断力。他给许头制造了一個假设障碍,既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同时抛出了牧曹跑路的假消息,剩下的便让许头自行在脑海里脑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件脉络。
();() 如果许头参与了牧曹这次侵吞官牛的勾当,那他这会儿的第一个念头必然是此事出漏子了。
“不知?行,那两头牛你自己拿回去,把我的钱还回来!”
他手上的铁钩逐渐用力,故作愤怒的威胁状。
“什么钱?”
许头惊慌不已。
周坦立刻捕捉道这句话的破绽,身为度支牧吏,第一时间反问的不是牛,却是钱。他在心中断定,许头与此案必定脱不了关系。
他将铁钩掉转过来,用把手部位狠狠抽了许头一耳光。
“挨千刀的货,还跟我装蒜是吧?那牛的钱,我们可是先给了的。”
他怒道。
“钱?到底什么钱啊?”
许头惊慌失措。
周坦盯着许头好一会儿,他看得出来,对方确实不知道钱的事。
一个普通人夜里睡觉睡到一半,被一群恶徒闯入用利刃威胁,通常绝不可能有那么灵敏的反应,所说所做,基本都是第一时间的本能反应。除非是受过专业特训的人士,但一个普通农场小吏,哪里有这等能耐?
但就算许头真不知道钱的事,那为何又对牛的事也不做辩解?
“呵,原来牧曹没跟你说钱?”
“他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尽管现在的问和答,都是含糊不清。可事已至此,周坦只能在许头的破绽上赌一把,于是继续诈演下去。
“看来,咱们牧曹是想吃独食了。我不管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是你们害我在先,答应给的是两头精壮牛,结果有一头是病牛。”
他冷笑道。
“病牛,不可能!那都是新收上来的壮牛。”
许头越来越管不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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