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笑宴席进行两小时,才结束战斗。
暴雨来的猛,急,收的也快,此时,雨过天晴,西边居然现出红彤彤太阳,还有美丽的彩虹,雨后空气,负氧离子特别高,温度下降,感觉舒适,空气特别清新。
七妹帮着嫂子雷老母,打扫战场,炕桌上杯盘狼藉,雷老大和渔民蒋老伯、刘三喝高,红光满面,坐也坐不稳,里倒歪斜倚靠在火炕被子上,东拉西扯,满嘴跑火车,雨刚停,也干不了什么活,权当休息放假,大男人东倒西歪躺着,胡咧咧。
表面看雷大胆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不然,他对七八月份有种莫明恐惧和担忧,这几乎是一种本能,每年七八月份都是形成洪水高峰期,黑龙江、松花江江水都要上升,江水能涨多高,那要看上游下雨程度。
2o13年八月底那场洪水,雷大胆印象深刻,黑龙江决堤泄洪,别说这条蜿蜒河,就是现在住的四间房也只能看到瓷管烟囱,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河里的鱼、碧波潭里的鱼统统顺着洪水漫到大田里,流到江里。
洪水所过之处,地里庄稼,皆颗粒无收。
前几年生洪水,蜿蜒河水暴涨,波及到他的养殖水面,龙海县抗洪指挥部下令,开闸泄洪,他的鱼被放生,洪水过后,庄稼地里到处都是鱼。
大伙聊天,满嘴跑火车,唯独柳青泥心内茫然不知所措,等嫂子雷老母用偏方治疗蛇盘疮,听名字就知道,雷老母是泼辣女人,以至于她男人高凌风外号高疯子,都被叫成雷大胆,他也没反对意见。
吃完饭,休息一会,天已临近傍晚。
嫂子雷老母做好准备,柳青泥来到西厢房,房间原来是休息间,有小火炕,早就柴火烧热,室内沙,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嫂子用一个大编篓,外面蒙上塑料布罩好,用开水泡好毛巾,热敷在柳青泥擦干净后背上,让他感觉到湿热温暖,用小铁盆放上点着春天采集晒干艾蒿,艾叶点燃后冒出浓烟,把装满艾叶铁盆放在湿手巾上,扣上编篓,能看到冒出烟,编篓里冒出烟越来越浓,渐渐看不见。
柳青泥趴在炕上,感觉到火炕热,甚至是烫人感觉,后背也是越来越来热,身上和身下一起热,不一会柳青泥已是满头大汗,他不敢动弹,唯恐怕掀翻铁盆,只能硬挺着。
这滋味真不好受,让柳青泥暗暗叫苦不迭。
趴着没事,柳青泥拿手机看,宁海帮群,看到李长生要回来,大家都在附和要请客,柳青泥没有回音。
电话铃声响,蒋田来的电话,他车已到龙海,停在商店门口,问他怎么没在?他答:“出来办事,暂时回不去。”
蒋田问:“你家有多少块废旧电瓶?来一次不容易,今天装了四家,我今晚不走,在龙海住宿,可有好的旅馆?”
柳青泥回答“有二三十块,你住悦来客栈,他家门口有停车地方。”
“我明天上午走,来的晚。你明天来不?”
蒋田问。
“我看看吧,尽量赶回去,不过也不好说。”
柳青泥没给蒋田明确回答。
七妹问:“谁家来收废电瓶?”
。
柳青泥答:“蒋田,他好久没来。”
“那你告诉他,等下回,这次没时间,”
七妹头也不抬看手机说。
柳青泥没吱声,心里却想屋太小,放几十块废旧电瓶占地方,卖了省心。
5分钟、1o分钟过去,汗水沿着脖子、后背往下淌,真应那句话,汗流浃背,柳青泥:“哎哟,哎哟。”
叫唤起来,真心受不了,喊嫂子快点结束。
七妹喝斥柳青泥:“这点罪受不了,是男人不?”
“是男人不?”
七妹这句话打击多少男人的心,柳青泥恨呀,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自尊心受损。
等嫂子撤下去那编篓,柳青泥这才可以活动活动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比干活还要累人。
嫂子把艾叶灰收集起来,说这还有用呢。
柳青泥趴在火炕上,这回柳青泥换地方,趴在炕梢,那里凉快些。
不知从哪取来艾炷灸,疱疹密集处置一艾炷,点燃后,觉灸痛即吹去未燃尽艾炷,再以同样方法,延伸至远端疱疹密集处各灸一柱。
七妹手拿一卷长长艾炷,点燃后,在疱疹处来回移动,灼热麻苏苏感觉,用艾炷来回循环烤,直灸至局部潮红,感觉舒适不知痛为度。
这样弄来弄去,一个多小时过去,柳青泥以为完事,哪知还没完,嫂子不知从哪拿出玻璃罐罐,嫂子说用闪火法,先在皮损两端吸拔,接着沿蛇盘疮带状,将罐依次拔在疱疹密集簇拥之处,几乎用七八个玻璃罐,大约一刻钟时间,柳青泥后背,紫红一圈一圈,看着吓人。
个别拔罐后破溃处,涂上龙胆紫药水。
这一番折腾,让柳青泥痛的呲牙咧嘴,心想,女人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