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神州,生如草芥,活如牛马,死如尘埃,这样的地方,你爱它什么?”
“你没有钱买房,也没有钱治病,”
……
严迪的脸涨的通红,因为不甘!因为愤怒!
老者越说越兴奋,他的脸也涨得通红,因为兴奋!
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一团鲜红色仿佛在和服老者的皮下游走,逐渐向眉心汇聚。
眉心处,红色越来越重,慢慢浮现在皮肤表面,凝聚成了一个又像胎记、又像纹身的图案——一柄带火的剃刀!正散着嗜血、狂热的味道。
“滴、滴、滴、滴滴滴……”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电子音。
一个西装男急匆匆跑进屋里,手里端着一个收音机大小的探测器。
那设备,正在出像倒车雷达一样的声音。
距离那老者越近,探测器的声音就越大,西装男满脸狂喜,“噗通”
一声跪在老者面前:
“恭喜东条大佬!您,也觉醒了!”
随手呈上一面镜子。
老者一把接过镜子,仔细端详,用颤抖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突然仰天长笑: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天照大神庇佑!天佑我东条一族!”
回,抽刀,挥出,将西装男从左肩到右胯、斜斜斩成两半!
那西装男恍若不觉,下身子仍然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地上,右手努力撑起半截身子,肠子流了一地,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鲜血,依然在狂热地高喊:
“天佑东条!天佑东条……”
声音渐渐微弱。
屋外的上百名西装男子开始同声高呼:
“天佑东条!天佑东条……”
老者精神熠熠,走出门去,长刀一挥:
“诸君!可愿与我共谋大业?”
“嗨咦!”
“那,便为我祭刀吧!”
在老者额头纹身散的狂热气息下,一百多名西装暴徒居然对武士刀不闪不避,一个个立正站直,排队等着引颈就戮。
“噗呲!噗呲!”
每个人,一直到死,眼中仍出狂热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