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门口围观的百姓都议论起来。
而堂上,徐娘跪在地上,哭着呈上了徐婉害死白惠芸的证据。
她这些年同沈遇查到了不少证据,二人也是费尽心思查到的。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呈上,就出了沈娇娇逃婚这事。
本来原主沈遇就打算死前也要把证据给呈上的,恰好沈遇穿了过来,他就重新策划了一下。
他让徐娘直接到官府报官。
“沈徐氏,人证物证都在,你可知罪?!”
陈淮之看着这状子,目光沉了下去,没人看到他官袍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一直颤抖着。
白惠芸,是他恩师之女。
也是他心慕的女子。
当年他师从白老门下,同白惠芸有过几次交集,后来他去了边疆历练,等他回来以后,就得知了白老的噩耗。
他也找过白惠芸,可是一无所获。
这些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
直到今天早上,景王的人来传话让他过来审这个案子。
一开始陈淮之还有些不解,可当他看到这名字后,他差点没稳住。
“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
徐婉哪里敢认!
她和沈清怀都知道眼前这个陈淮之是什么人,京城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冷面判官,以不近人情而出名。
他从官第一年,便查办了他那草菅人命的亲哥哥,同家里人闹翻,后来又亲自查办了荣亲王贪污受贿一案。
虽说他性格耿直手段狠辣不近人情,可是他正因如此深得陛下喜欢。
他便是陛下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冤枉?你倒说说,你哪里冤枉了?”
陈淮之一拍惊堂木,吓得徐婉身子就是一抖。
那沈清怀跪在地上,也吓得瑟瑟抖。
许久,他缓了过来,哽咽道:“大人,此事乃我们沈家家事,草民妾室沈白氏之死也都是意外,大人莫要听信刁妇谗言,还望大人明鉴。”
就在沈清怀说完这话以后,沈遇就在官差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沈遇穿着一件洗得白的米色棉布长袍,长用一根白色带挽起。
他走进来,便跪在了堂下。
陈淮之看到走进来的沈遇以后,目光有些恍惚,显然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少年长得太像年少时的白惠芸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白惠芸时,白惠芸是女扮男装,穿了件差不多的白色长袍,从外面偷偷溜回家,被白老撞见。
当时师父训斥了白惠芸,他觉得有趣,就帮着白惠芸说了几句话。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白惠芸的时候,她那灿烂的笑容。
可,遗憾的是,他再也见不到了。
“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草民生母是被沈清怀和徐婉所害!”
沈遇跪下,字字恳切。
“沈遇!你母亲不过就是一罪臣之女,你是不是也想死了!”
沈清怀听着沈遇这么说,顿时大怒,冲着沈遇呵斥道。
沈遇想要害他,那么沈遇也别想活了!
罪臣之女?!
嚯,外面围观的百姓皆都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