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你睡了好几日,我和太塔一直担心你呢。”
“太塔!达达醒了!!”
乌涂亚冲门外喊着。
过了一会儿,老人进来,身后没有任何人,想必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太塔,那个讨厌的人又找你做什么?你为何不让我赶他走!”
乌涂亚气鼓鼓的说道。
老人没有回答,转身打开角落里的一只旧木箱,默默翻找着。
乌涂亚撅了撅嘴巴,转回头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卿柠,笑道,
“达达,你长得真美,皮肤也白,和我们胡人不同,和那些汉人也不同,太塔说你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是吗?”
卿柠被女孩看得有些不自在,正不知如何作答,老人将一双半旧皮靴放在地上,自语着,
“冬天的大漠能冻死人。”
“老人家,谢谢您。”
“叫我太塔吧。”
“嗯,太塔,谢谢您救了我,还有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太塔面无表情的看了卿柠一眼,将手里的衣袍放在她面前。
“达达,快穿上,你的病刚好,不能受冻。”
乌涂亚抖开衣袍催促着。
等换好衣服,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看的乌涂亚上前拉起卿柠的手,半晌不语。
“怎么啦?”
卿柠不解的问道。
乌涂亚没有答话,眼圈却渐渐泛红,嘴里嗫喏着,
“太塔,达达好像阿囊啊。。。。。。”
说完,突然松开卿柠就跑了出去。
“乌涂亚——”
卿柠跟着追出去,乌涂亚已经跨上一匹马,扬鞭飞奔而去。
卿柠立在门口,望着乌涂亚渐渐远去的背影,此时的荒漠被一层薄雪覆盖,寒风无声盘旋,灰白的太阳挂在天边,没有一丝暖意。
卿柠转过头,坡下那座古城也被灰白的太阳静静笼罩着,只隐隐传来些嘈杂声,刚到耳边,还未及听仔细,又被风迅卷着吹远了。
坡上毡帐相隔遥远,不过能看见帐顶烟孔里升起的寥寥炊烟,还有不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和妇人驱赶牲畜的吆喝声。
没有公路,没有汽车,没有电线,甚至连棵树都没有,目之所及,只是无边无际的大漠,这里就像一个被完全隔绝的蛮荒世界。
卿柠返身回到毡帐。
老人似乎对乌涂亚的性子早已习惯,并不在意,正兀自弯下身去拨灶里的火,又将一个装满水的圆肚细颈粗陶罐放进火堆,火光映红了她那张刻满皱纹饱经沧桑的脸。
卿柠轻轻走到老人身旁,老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