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谷郡境内么?那倒不是很远,知道了,去年已经有了运河沟通,等我回到蓟城就处理这件事!”
司马季淡漠的点头,让这个粗布麻衣的农民退下。
要不说幽州为什么是个好地方呢,西有煤田、东有铁矿,本身有燕山作为屏障,联通塞外就是天然的军事重镇,只要保证东北地区的稳定,基本处在想输都难的地位。
唐朝之前东部势力总是打不过关中势力,可司马季知道华北东北一旦真的连成一片,关中肯定不再是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北宋之后关中就没落了,关中的地利已经阻挡不住东部势力的碾压。唐朝之前关中之所以能做基地,只不过整个华北没有开完成,双方的人口并不悬殊,这样地利还有用。
可北宋之后关中几百万人口的承载,根本不可能是华北几千万人的对手,地利也搬不回这种劣势。要是没猜错的话,现的煤田应该是京西煤田。
煤田这个东西一旦现就绝对够用的,连日本这么缺乏资源的国家,都能用自己的煤炭开启工业革命,只不过日本的煤炭也仅仅够初期的工业革命。
不过暂时司马季也无法利用煤田做点什么,烧火么?煤铁这两样东西要是暂时缺一个,连另一个的价值都大打折扣。
“现在无战事,把这个军营保护好,一般人不许接近。只有持有燕王府令牌的才能进入,当然了,中尉例外。”
司马季不忘了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领盒饭的杨乾道,“竟然是军营,就按照军营的一切来,设置伍长、什长、伯长、伯长管辖百人进行学习和训练。”
“都在长身体的时候,肉食不可避免,每周都要有肉,不过猪要学生自己杀,就算是做不到全部,我也希望军营尽量做到自给自足,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吃苦耐劳应该不成问题,至于找来的先生,所教授的课程完全以本王教材为本,本王师从少傅,以杂学为主。”
自给自足当然最好,因为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相当于要花钱,花燕王府的钱。
司马季像是话痨一样围着军营走到哪就指指点点,哪里应该重新改进,其实这些事情他上次来就应该办完,只不过他当时关顾着恶心了,都是被人背回去的,自然顾不上。
索『性』燕王并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次不就回来补课了么?此次乃有备而来,带来了一些军事化管理的条例,其中包括饮食起居,『操』练、课程等等,当然司马季绝对不会透漏自己手懒,直接把上次给幽州大牢写的条陈改了一下主语宾语就弄过来。
但相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管控这个东西本来就大同小异,本质都是要提高纪律。
转了一圈让人把所有孩子找出来,司马季站在高出不由得豪情万丈,有种天下英雄唯有司马季和司马青玄耳之感,拿着扩音器喊道,“把右手给我举起来……”
刷!参差不齐的手臂高高举起,一时间司马季根本分不清是那一只手多一点,为有司马季和司马青玄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头幽幽地道,“先生们还要多调教一下,下次本王再来,不想看到这一幕。本王这就回府了……”
反正他给的教材第一页就是燕王原创,关于三家分晋和三国归晋的因果关系以及历史意义,反正证明了我大晋的合理『性』,以及战国时代三家『乱』臣贼子的逆『潮』流举动,以及当代历史的拨『乱』反正,后面还有批注,本章为重点,以后要考……
至少现在燕王还是财大气粗的,因为海边的晒盐场已经有了产出,必须明确的指出很多人的大脖子病的问题,以及大脖子病的副作用,同时表明海盐的优越『性』和健康『性』,司马季至少不用下三滥的招数做生意,虽然是在吹,可吹的有依据。
“小民在上谷郡现了这种石墨……”
跪在司马季下方的佃户刚开口,直接就被司马季打断道,“本王只说一次,这玩意叫煤炭,不叫石墨。”
“是是,是煤炭,小民在上谷郡现了煤炭。”
佃户马上改口,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附和。
“继续说!”
司马季靠在椅子上像是没骨头一样,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士族和底层的鸿沟,他必须让佃户改口,因为石墨在他的眼中是另外一种东西。
煤炭在中国肯定是利用很早的,不过要说利用的多广泛,司马季就持保留意见了。并州这么近,他也没听说过那里的人普遍使用石炭,并州在后世可是中国煤都。这说明目前煤炭还没有深入民间。
“冯吉!”
听头到尾把前因后果都听完了,司马季对着主簿冯吉道,“去把那块地方附近给我圈起来,没有困难吧。”
自己的封国怎么会有困难,冯吉领命退下,却正好见到录事童江急急走了进来禀告道,“范阳国的录事给臣下一封信,有两位宗室要来蓟城,昨天已经在范阳国落脚,今天就要到了,殿下要不要准备一下。”
“两位宗室?是谁啊!”
司马季有些不悦,能跑这么远来了肯定没有好事。
“长沙王司马乂、范阳王司马虓,算算时间如果早上启程的话,差不多明天晌午一定会到达蓟城!”
童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是不是准备一下。”
“王府的准备有巧惜就行了,你准备王府之外吧。”
挥手让童江下去,司马季倒是有些『迷』糊了,司马乂他哥楚王司马炜刚到洛阳,他不好好辅助楚王干掉杨氏,跑这里来干什么。
“燕国境内别有一派气象,听闻青玄兄在一个冬天之内,将整个封国的佃户奴婢全部重新编户齐民,规划驻地兴建房屋,如此效率见所未见。”
骑在骏马之上的司马乂,想到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不由得感叹道。
所路过的村寨各个整整齐齐,因为范阳国和燕国相邻,这种对比就让司马虓很尴尬了。
“本王镇守许昌,实在没有时间。”
司马虓讪讪的道,“不像是青玄老实的待在封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