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不放心朕?”
听到这样的质疑,郁徵本该解释,脱口而出的却是肯定€€:“自然!”
皇帝眯了眯眼睛:“朕是阿苞的亲爷爷,还能对他不好不成?”
郁徵:“父皇还不是二皇兄的亲爹?可他们夫妻俩早已双双殒命。”
皇帝的脸色不大好看。
郁徵:“父皇若是真想教导阿苞,尽管派夫子来邑涞便是。待他十八岁后,他若想上京都,儿臣便不再€€阻拦。”
皇帝:“十四。”
郁徵:“十四还是太小了,最€€早十六!”
郁徵脸色也不大好看:“我既是儿子,也是父亲,为子为父都有€€经验,这么小的孩子离家,我不放心。”
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叹道:“日后再€€议吧。”
郁徵不再€€反驳。
皇帝又道:“你与左行怀那事,朕允了。”
郁徵一愣,紧接着€€欢喜:“多谢父皇!”
皇帝摆摆手,直接从他梦中消失了,看起来心累得很。
郁徵梦里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睛,觉床边围了一大群人,左行怀也在其中。
外面的窗子透进€€白光,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看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左行怀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扶他坐起来,又用手探他的额头:“感觉如何,先€€前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恐你生病,已经让人去请熊大夫与竹夫子了。”
郁徵:“不是生病,是做了个梦。”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异常,好像在梦中说多了话一般。
伯楹端了杯水来,左行怀接过,递到他唇前喂他喝了:“做了什么梦?被餍住了么?”
郁徵摇摇头,示意不要水了:“我梦见父皇了,他找我问话。”
左行怀脸色一沉:“是蜃谜术。你不是做梦,陛下真的找你了。”
郁徵一愣:“怪不得,我做这个梦的时候,说话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醒来之后也完全没忘记梦中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