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马上改口:“对了头儿,现在‘血池’怎么样了?”
听到方不语询问正事,钟意汝也收起了羞涩的情绪,回答道:
“确实有一些变化。血池中的那些尸体似乎沉入了池底,亦或是被血池中的鲜血侵蚀溶解,如今已不像我们前几天刚发现时的那般模样了。”
“而且,现在血池里的鲜血不再从边缘溢出,而是从底部溢出。”
方不语听闻,心中暗忖还是亲自观察一番为妙。
“头儿,我想上去仔细查看血池。”
“走,我带你一起过去看看。”
说罢,方不语跟随钟意汝爬上石阶,再次来到血池旁。
不过,此次血池边缘与初发现时大不相同,四周被一圈细细的铁丝围绕。
“为了防止有人不慎跌入血池,我让他们在血池边上围了一圈铁丝。”
,钟意汝解释道。
方不语点头示意,随后走到血池边,蹲下身来,将方才在路上拾起的枯枝缓缓伸入血池之中。
只见浓烟滚滚,滋滋一声,深入血池的枯枝瞬间被侵蚀过半。
这侵蚀能力,比浓硫酸还要强上数倍,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原本泡在血池里的尸体和尸块,并非沉到了血池底部,而是被这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化为乌有。
“神探,莫要靠近,这血池腐蚀性极强!”
,钟意汝伸出玉手,如藕臂般将方不语从血池边拉回。
在血池边绕行一周后,方不语和钟意汝便走了下来。
“对了,头儿,如今这附近村民的生活用水如何?”
,方不语扭头望向身旁并肩而行的佳人,关切地问道。
“神探放心,庆府那边已安排妥当。”
,钟意汝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轻捋发丝,回答道。
“那就好……”
方不语长舒一口气,突然间,他忆起今日拜访州府(庆府)时的情景,心中不禁一沉。
“头儿,有一事需向你禀报。”
“何事?”
“今日我拜访庆府,发现庆大人及其家人皆不在府中,仅有一两个小厮看家。问之其原因,小厮言庆大人有事外出,庆夫人则回娘家,至于何时归来,并未确定。”
方不语皱起眉头,将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会不会……”
方不语正欲将心中所想尽数告知钟意汝。
“对了,神探,我竟忘了告知你,‘引狱池’事件发生后,庆大人便随锦衣卫一同来到了这儿。”
“他发动其他官员,专门村民生活用水事宜……至今未归府邸。”
“抱歉,神探,我竟忘了将此事告诉于你……”
言罢,钟意汝那婉约的面庞上,流露出丝丝歉意,她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方不语。
“没事,头儿,”
方不语泰然一笑,并未因头儿未将此事告知而心生芥蒂。
虽如此应和,但方不语对这位庆大人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记得刚穿越至这里,还没有加入锦衣卫之前。
曾目睹,这位庆大人在苦寒冬日驱逐蜷缩于隐蔽角落的乞丐…以此为乐……
因此,方不语很难相信,这位庆大人能够做出如此亲民之举。
“对了,头儿,庆大人是一个人跟随着锦衣卫过来吗?”
,方不语复又问道。
“不是。”
,钟意汝轻轻摇头,答道,“还有庆府管家霍老,跟随在其左右。”
“头儿,庆大人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今日庆大人双脚受了一点伤,目前正在锦衣卫驿站休养。”
,钟意汝答道。
“嗯嗯。”
,方不语若有所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