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声地互相交流,并悄悄地对堂上的众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王启贞坐在主位上,问道:“说吧,什么情况?”
“大人,是这样的。我是开封县东厢潘楼街隆鑫院的主人,我名叫雷明。”
“昨天早上,有一伙盗贼闯到我的院子里偷东西,结果被家丁现,这群小偷不仅不逃,反而向院中家丁起攻击,打死一人,打伤一人。”
“他们见到我之后,还和我动手,我被他们砍了根手指,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
说着,雷明举起左手。
如今,雷明的左手被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能明显看出麻布中渗出了些许血液。
血液渗出也有一段时间了,在空气中已经凝固起来,在麻布上形成黑红色的板结。
雷明举手时,只凭着手劲,就煽起了一阵微风。
一股包扎消毒用的草药味、掺着一丝血腥味,在整个大堂上弥漫了开来。
不少反感这种味道的围观百姓,都纷纷捂起了鼻子。
王启贞没有理会雷明的这一些小动作,直接开口问道:
“雷明,你刚刚说是有一伙盗贼来你院中偷东西,那么你告诉本官,这几个人是来偷什么东西?”
“回大人,盗贼一共是两人,来偷我家里的金银珠宝。”
王启贞漫不经心地:“那和你要告的当朝荣王有什么关系?”
“回大人,我告的是荣王的儿子——赵政清,不是荣王。”
砰!
王启贞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荒唐!王爷的儿子是什么身份,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还要跑你家中打死人偷财宝?”
雷明抬头,直直地对上王启贞审视的眼神:
“草民没有半分谎话,我院中家丁人人都可以作证,那领头的盗贼用的是八荒拳。当今时代,谁不知道八荒拳是什么人的独门绝技。”
听到这话,围观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王启贞直接往地上丢了一枚令牌:“哪来的刁民,到这里来还不说老实话。怎么,觉得本官很好骗吗?”
“来人,先给他打上二十杀威棒,给他治治满嘴胡话的嘴!”
衙役们最喜闻乐见的事,就是打杀威棒了。
毕竟,这项活动可以算得上是他们无聊的上班时间里,唯一的娱乐运动了。
但是,法曹司空进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