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晏看向李月蛾,“她也是?”
温阮点点头:“也算,只是认识她稍微晚了点,可能要多教几年。”
他做的事,他教的东西,并未有意瞒着邾晏,或者说,从未有意瞒着任何人,邾晏自然知道:“你的东西,不怕别人学。”
温阮:“我只怕别人学不会。”
邾晏:“就没想过,若被恶人学了去”
“那学会的好人不是更多?”
温阮从不在意这个,知识就是知识,不可能传播前先分个好人坏人,岁月在长,人心易变,现在的好人不一定永远都是好人,坏人亦然,“若防着这个,很难有好的未来。”
“我的兄长,也说过类似的话。”
邾晏垂眸,话音和着月光,有几分伤感。
兄长?
温阮并不觉得这个兄长指的是二皇子或三皇子,那就应该是……早已不在的人?
“太子殿下?”
他试着开口。
邾晏却并没有回避,嗯了一声:“我似乎学不会他的豁达。”
温阮有点明白,邾晏这是在为自己的不长嘴道歉?
没有办法那么坦荡,有些事,就是很难说出口。
温阮侧脸融在月光里,笑容很乖,很暖:“这样没什么不好。”
邾晏:“会让人害怕。”
“害怕也是一种力量,极具束缚感的力量,”
温阮道,“挺好的,只是可能要让你遗憾,我不怎么害怕。”
皎皎月光下,二人不再聊过去,只言当下。
邾晏:“师牧云和方锐都认为,我的礼物不会让你满意,但我觉得你不会。”
“你指那具尸体?”
温阮笑,“倒没什么不满意,我说过,殿下待我很好,我呈您的情。”
邾晏颌:“阿阮向来大度。”
温阮:“殿下也是,护过我那么多次,我记得的。”
邾晏嗯了一声:“以后还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