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动声色地想着,却又极快地抑制住自己的想法。
“她有说,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青饮思考了瞬,摇头,“还没说,或许今日要晚些。”
昨日余姑娘是有派人知会过几时回来。
虽然将物件分给楼内其余公子的做法青饮不赞同,不过公子都发话了。
他也只好抱着清单将淮竹公子划分好的物件给清出来。
余姑娘大概率是会生气的。
虽说送礼如泼水,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践踏呢?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
屋内只剩下淮竹一人。
他的视线扫过那些金贵的物件,抱着琴端坐在一侧,一心一意地拨弄。
像是突然掉入金窟的白鼠。
对这亮闪闪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
画面一转。
余祈抱着枕头难以入睡。
可恶。
她怎么又失眠了。
一定要问问花魁屋子里香囊是什么制的。
门外被轻敲,“小姐,已经和淮竹公子说过,今日暂且不去了。”
“他有说什么吗?”
余祈坐起来身子。
思考着对方的情绪起伏。
一天不去,好感度应该下降不了多少。
余祈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好感度多少,只有大幅度的增涨或下降系统才会提示她。
所以她也就无法判断淮竹对她的观感如何。
外面安静了一瞬,才缓慢地开口,“瞧着公子的面色不太好。”
“没事,你去休息吧。”
她就一晚不去。
淮竹他还不高兴上了?
肯定是他瞧着清清冷冷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所以衔玉才会说面色不好这种话。
再说了,她是客人才对吧?
居然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
余祈抱着枕头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好似现代的失眠跟着一起过来了。
但是她在花魁屋子里就睡得非常好。
余祈想不通香囊里到底放的什么安神药材。
天色开始泛白,她才堪堪入睡。
整个人第二天直到下午才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是睡饱了还是饿醒的。
铜钱串起。
这可是她自己的一笔小存款。
不多,也不够用。
余祈面色有些发愁,简单解决完吃食,又刷了每日必做的五个生命值任务。
才像个鬼魂一样,摇摇晃晃地进入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