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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宾至如归（第2页）

指导室就在大厦的里面，徐池灵领着王清齐上了电梯，按下了第三十层。

王清齐看到了亮着的按钮，打了个寒噤。

这楼怎么能这么高？

“叮”

。

两扇门缓缓向外拉开。

几十双眼睛大眼瞪小眼，正好奇地看着王清齐。

整整二十多个人，样子千奇百怪，长着羊角的，全身呈现出紫红色，有的人甚至没有瞳孔。一群人拥挤在一起，静谧无声。

“额……”

。

王清齐看向徐池灵，期待她能打破空气中的尴尬，介绍一下他们是谁。

但徐池灵好像也没预料到这副场面：“应该有专门的人把你们带到指导室，你们怎么在这？”

有个女生喊道：“我们稍微想见见我们的同类，问题不大吧。”

王清齐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稍稍低了低头，一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鞋映入眼帘。

“好了，好了，可以回去了。”

徐池灵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吼出来，还是有作用的，一大群人很自觉地开始走回去。王清齐自觉地跟上前边那群人，脚步放慢，跟着他们。

这一层除了他们好像没有别人，路上静兮兮的，两边墙挂着晕着微微黄光的灯，照明情况不怎么理想，除了脚下的路，其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地板上是用瓷砖一块块铺贴的，还抛了光，映着乌泱泱的人群慢慢走过。

整个空间好像弥漫着一层黑色的沙子，四处都散布着光，但无论哪里都亮的不是十分透彻，走廊的旁边有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植物，异常高大，似乎得了什么病，上面长了一圈黄色花纹。

领头的一个男人率先停下了脚步，将指导室的门打开。

窗外的光从窗户外倾斜而来，将整个空间照得宽敞明亮，刚刚在黑暗中走了太长时间，王清齐都快忘了现在仍是白天。

这里好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仅仅是为了美而建造的空间，穹顶上的花窗玻璃折射出奇光异彩，中央有大约七八排长椅，扶手，椅子腿，靠背都刻印着颇具神话感的浮雕，最前方讲话的地方有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台上立着一个木制的言桌，后背的墙上画着一幅庞大的壁画，看样子是一个赤裸肥胖的女人用双手蒙着自己伴侣的双眼，仰望着天上垂死的神。

“随便找个位置，十分钟后我给大家讲话。”

徐池灵罕见地以正常音调说出了这句话。

一位身着黑布裤子，额头瘪下去一小块的老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我看不必了吧。”

“这位老人家，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徐池灵把刚从烟盒里拿的烟又塞回去。

“有，嘿，你别说，还真有，我一大把年纪，快死了，您行行好，放我出去。”

“不好意思老人家，是您的爱人要求我们控制您的，我实在没有这个权利放您出去。”

“我有一个方法。”

老人说完这句话，摇了一下头，“同志们，我们有谁不想关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