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敞着,露着里面的红背心,下面是个灰色的肥裤子,裤腿卷到大腿根。”
“我当时寻思,这特么是刚从地里插完秧过来的嘛。”
楼叶笑着,喝了酒之后,他比平时放的更开:“你又好的到哪里去。“
“蓝衣蓝裤,还揣条红布,邋遢的要死。”
时寻喝下一杯酒,也笑着搭话:
“哈哈哈,那会儿我记得都土。”
“主要也都没什么钱,身上衣服能不补丁摞补丁就不错了,当时我应该算是最惨的。”
“还想省钱拍电影,饭都快特么吃不起了,后来兼上职才好点。”
“相对来说,比较时髦的,应该得属学长和雪杨了吧。”
“他俩那时候总是一身得体的休闲装,整的干干净净的,一头飘逸的长,贼有文艺青年的范儿。”
王锐也来劲了:“对对对,尤其路学长,那会儿还总爱甩他的头,巨装比。”
“一下课就带着他的小吉他,去小树林那边凹造型。”
“雪杨倒是真时髦,没的说。”
路学长翻了翻白眼,干了串大韭菜,含糊不清的回怼:“你想装,装的出来嘛。”
胡雪杨则是一如既往的腼腆:“还好吧,那会儿,论时髦,怎么也得是晓率。”
“有吗?”
正拿着串大腰子啃的专心致志的王晓率,显得漫不经心。
“戚,他那不叫时髦,叫装比。”
王锐更来劲了。
“别说,那会儿最装比的就你小子。”
“第一天报道,大背头,花衬衫,喇叭裤,蛤蟆镜,双手插兜,站那儿还不说话,装高冷。”
王晓率唇角一勾。
王锐指着他:“对对对,就这个欠揍样。”
“当时我搬进来的时候都特么惊呆了。”
“想着这四年,怕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