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除夕夜。
京城,漫天烟火,整个城市都散着快活的空气。
时寻也打算在学校操场放炮。
过年的仪式感还是有的。
但不太顺利,点火的是楼叶。
这货手一直抖,风又大,点半天点不着。
“操,你他么别抖了。”
“你要不明年真去医院看看,这怎么拍电影啊?”
“你还想得奖?”
“得个鸡毛啊。“
王锐绷不住了,一把夺过火柴。
时寻脾气好,在旁边笑。
霹雳啪答。
“小时,有你电话。”
这年头,能喊基本靠喊。
传达室秦大爷,人老,嗓门却不小,中气十足。
“这就来。”
时寻也嚎了一声,一边跑过去,一边想大过年,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人均没有手机的年代,连过年编辑短信文案都不用。
家人,下午他就打长途拜过年了。
其他人,也想不到是谁。
一接,是郑栋天老师。
“恭喜你了,小子。”
老头声音很开心。
“啊?”
“你那部片子进了不少电影节的竞赛单元。”
“虽然暂时没有获奖的。”
“但欧洲最大的影视机构a1+对你的短片感兴趣,想买下来,选送到法国各地播放。”
“是吗?多少钱?”
时寻很激动,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
电话那头,郑栋天哈哈大笑:“你小子,钻钱眼里了是吧,怎么都不问问都进了哪些电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