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怎么了?”
江知同看向江岁宁,脸上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些。
“父亲,我觉得慕时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不如再问一问,也许他真的是被人耍诈给骗了。”
江慕时瞬间看向江岁宁,他没有想到,江岁宁竟然会替他说话,甚至是相信他。
“岁宁,你不知道,这臭小子整天惹是生非的,他说的话不能信。而且刚才那个被打的孩子我见了,看起来乖巧有礼,不像这个臭小子凶神恶煞的,当着人家父母的面还差点上去动手,真不知道我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混小子。”
“他那是装的!”
“那你倒是也装一个给我看看,你要是装的出来,我便服了你!”
“我。。。。。。”
江慕时一时语塞。
“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少玩蛐蛐,玩物丧志!可你不仅根本不听,今天还动手打人,不管怎么样,这回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察觉江知同语气里彻底动了怒,江慕时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终于不再挣扎,可那双眼睛里面的怒火却也变成了委屈。
看着江慕时被小厮拉走,江岁宁皱了皱眉,不过看着江知同的模样,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江慕时被关进了房间反省,直到第二天早上,眼见着到了该上学的时辰,他却不肯出来。
江知同知晓后怒气更甚,直接让人去书院告了假,并且放话,江慕时不想去就别去,看他能在房间里待到什么时候。
郑氏虽然心疼,可也知道自家夫君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不好再劝,只能是悄悄给江慕时送些吃的。
书院外,江岁宁到的较早,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她并未进去,而是坐在了昨日的茶摊上。
林子清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江岁宁,正准备上前时,却又看到从另一边过来的碧云快步走到了江岁宁身旁。
“小姐,奴婢已经打听过了,昨日里面和少爷斗蛐蛐的几个人,除了刘骏和李鹏程两位少爷外,其他的并不是书院的学子。”
“那具体是谁可有打听到?”
江岁宁问道。
碧云摇了摇头,“只知道昨日来家中告状的那个,是西街粮油铺柴老板的儿子,其他的都不清楚。”
“我总觉得慕时没有撒谎,他可能真是被人耍诈给骗了,但可惜人都找不到,想要打听清楚这消息,只怕是更难了。”
说着,江岁宁叹了口气。
“算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我也要进去上课了。”
“那奴婢去马车里给小姐拿书匣。”
“好。”
江岁宁应声,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林子清后,便径直起身朝书院走去。
“小姐,书匣。”
马车旁,碧云将书匣递给了江岁宁,同时忍不住疑惑的低声开口。
“小姐,刚才那些消息您昨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奴婢配合着再说一遍?”
这些昨天晚上小姐就已经问过了,但早上出门前,却又特意让自己跟着一同过来,还要佯装刚刚打听到消息的模样,在得到小姐暗示后,便上前禀报消息。
江岁宁脸上露出笑意,同样低声开口:“刚才那些话,可不是说给我听的。”
有些消息虽然仔细打听起来,可能不难知晓,但既然稍微演出戏就有人能代劳,又何必自己费力。
江岁宁没有再多做解释,进了书院。
而林子清站在距离茶摊不远的地方,眼底已然带上了好奇。
书院内,江岁宁落座之后,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刘骏和李鹏程。
他们二人同江岁宁打了声招呼,在得知江慕时告了假,今日不会来学堂之后,倒也没有多问,很快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但江岁宁却注意到,二人都换上了一身新衣,而且料子要比他们昨日穿的要贵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