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故意找了个话题:“婆婆,你家离北泽港有些远啊!你每天怎么来啊?”
“天不亮就起了,得早点儿来……”
老婆婆似是而非的回答。
……
白袅越走越记不住路,她目光瞟向路边的芦苇想要折断一些:“这芦苇长的真好啊!”
“嗯,是!”
说话间,一棵高高的芦苇已经被折断。那老婆婆顺手就给白袅揪了下来。
“长得好你就拿着玩儿吧,这儿没人管。”
“嗯?”
那老婆婆丝毫不慌,河边的芦苇被折断或者说是被揪下来几棵又有谁会注意呢?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警告白袅不要再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罢了。
看欲晓的样子应该是被什么药物给迷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白袅记得曾经在南游的时候自己中了迷药之后是被赵副将泼醒的,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对欲晓中的药管不管用。
白袅正好用芦苇顶端的绒毛去沾了沾河里的水,然后有意无意的向着欲晓的身上弹去。几次之后欲晓看上去清醒了些,正在白袅窃喜的时候那老婆婆转过身来:“姑娘,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中了我这迷药的人一个时辰内都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听我的话,知道吗?”
白袅见那老婆婆一点儿都不装了干脆也开门见山:“你是谁?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袅刚要带着欲晓走,突然被身后传来的一股力气打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屋子里。她醒来之后只觉得后颈生疼,看了看周围,这里有好多和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还有一些孩子。
“你醒了。”
欲晓在她身边说。
“这是在哪儿?”
白袅摸了摸后颈。
“不知道。”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刚才不跟我来就好了!”
欲晓有些自责。
“我听那那老婆婆说中了她下的药一个时辰都会失去自我意识,你现在好了吗?”
“嗯。”
“那就行。”
白袅站起来沿着被钉死的窗户往外看。
一个看上去十分忠厚朴实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根拐杖坐在院子里,他旁边是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一只破碗。这男人没了左腿,她身边站着的是那个老婆婆。他们的对面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看上去五六岁的孩子。
“你的!”
那男子用着近乎威胁的语气说。
他对面的小男孩在怀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入碗里。走到另一边站着。
其他小孩儿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会重复这个流程,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