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逃避方式就是把责任归于别人。
妈妈走了过来,消瘦了很多,但精神看起来还可以,眼睛里也已经有了光了。
我拥抱妈妈,无声的哭泣。
“好了,回来就好了。没事了。”
妈妈轻声说。
“妈,你好些了吗?”
我哭着问。
“好多了,你朋友从美国寄回来的那些特效药确实很有用,我用了一个疗程,感觉就轻松多了。不过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也太贵了吧?那么一盒要8000美金,一个疗程要吃20盒左右,这不得花几十万。”
我松开妈妈,“什么特效药?我什么朋友?”
“不是你让你朋友从美国寄过来的抗抑郁的特效药吗?因为是新药,所以特别贵。但效果确实特别好。”
“我什么朋友啊?我在美国没朋友啊。”
“那就奇怪了,人家就说你是你朋友呢。你现在还说不是你朋友,那人家平白无故给我这么贵的药吃啊?”
妈妈说。
“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
“药大概是半个月以前收到的,寄药的人也是受人所托。就是你那个朋友所托,但他没说你朋友的名字,只是说他姓陆。”
姓陆。
我没有再说话。
“瑶瑶,你怎么哭了?回家了,没事了,你还哭什么呀?”
妈妈心疼地说。
“没什么。”
我擦了擦眼泪,“是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想起来了。”
“那你这朋友是男的女的呀?人家凭什么对咱们这么好啊?几十万的药说寄就寄过来了。这钱咱们要不要还人家呀?可是咱们家现在也没钱,那得慢慢还了。”
丁玮马上抢着道:“人家又没问你要钱,还啥呀?是他自己要寄来的,又不是咱们问他要的。这么贵的药,我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嘛。”
我都懒得回应丁玮,只是心里叹了一口气。
还不上了,没法还了。
我想还,他也没法收了。
过两天他头七的时候,我给他多烧一些吧。
但愿他能收到。
“妈,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一会。对了,我爸呢?”
“你爸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出去买菜了,准备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妈妈说。
“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一会我再起来吃饭。”
“行,那你去休息吧。”
我还没回房间,这时却又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