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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得到了回應，激動得不停貼貼，然後被突然衝出來的黑色沼澤嚇得到處亂揮，緊緊貼在了顧獻身上。

顧獻若有所思的看著好像柔弱得好像毫無還手之力的觸手，隨後帶著觸手出現在了病房裡。

o1o被突然出現的觸手嚇了一跳，十分心虛的把手背到了身後。

顧獻眯了下眼睛，出聲道：「在藏什麼？」

o1o目光游離：「沒有哦…」

顧獻深深看他一眼，沒有追問。

他湊到o1o耳邊，壓低了聲音：「赫爾曼家族沒有教過你精神力的運用？」

o1o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說了句：「沒有…」

具象化這件事是自己意外導致的，諾伊斯本身沒這個能力，對於這些課程的記憶也是一片模糊。

小騙子。

精神力的運用是所有貴族之子都有的課程。

顧獻深深地看了諾伊斯一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耐心道：「那我教你。」

掌心的手腕細瘦，能感覺到不堪一折的腕骨，被權勢嬌慣出來的花朵，上了戰場只有被揉碎的份。

握慣了槍械的手帶著繭子，撫摸過諾伊斯的皮膚，留下淺淡的紅痕。

o1o不自在地動了一下，被顧獻按住了。

看不見的手撫過他的肩膀，顧獻慢條斯理地貼在他脖頸邊，輕聲道：「不許動。」

他沒察覺自己的行為已經被黑影影響得有些不一樣了，甚至有些親昵地貼著他。

o1o渾身僵硬，從顧獻不正常的行為中意識到了什麼。

嗚嗚嗚，為什麼顧獻看起來比自己更像反派。

聽見了他心聲的999：【嗯…這個…】

顧獻警告性地捏了捏o1o的後脖頸，像是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士兵那樣，冷聲道：「認真。」

o1o就像一個被提起後頸皮的小貓，乖乖地點點頭。

精神世界好像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顧獻放輕聲音道：「感受我是怎麼用的。」

o1o暈乎乎的，腦袋裡的數據開始紊亂，有的在飛流動，有的卻幾乎停滯。

顧獻看著他的反應，眸子微暗，柔聲問：「有感受到嗎？」

顧獻可以通過精神連結對諾伊斯施加影響，他盯著諾伊斯忽閃忽閃的眼睛，顫抖的眼睫，在精神世界裡的動靜放得更輕。

o1o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有…」

顧獻問：「當初，你和我綁定精神連結，是怎麼辦到的？」

面前人黑色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回答。

顧獻還欲再問，這人明明看不了自己，卻表現的依戀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