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探查,云邈已经把郑元仁小区里的附近甚至是街道的摄像头,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哪怕是平时不怎么有人经过的街道和隐蔽的监控死角也和街坊邻居大致问清楚了情况。
他住的小区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小区,甚至小区里面都没有一户是有加装电梯,都是只有楼梯,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只有一个出入口,所以,代表掌握了出入的记录,就掌握了郑元仁的行踪。
而且在这个老小区里面摄像头不多,应该可以说根本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必要,但郑元仁的房门口却罕见的安装了一个摄像头,除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需要如此谨慎吧。
所以云邈也只好在下面的一个楼层的楼板去偷偷的抬头望着他那一层,细细的聆听和观看门口的动静。
还好郑元仁住的是六楼6o3,不算高,即使是爬楼层,爬的也不是很累。
云邈有时候会在他们楼下抬头望向他那一层的窗台。
而在外面来看,很明显能找到他的房间,因为他那一层楼的外壁有一层黑黑的,像是炭烧过的痕迹,深深的印在那,无法去除,但显然,除了火灾的痕迹,也看不出来啥了。
“果然是生过火灾。。。。”
云邈刚开始来到这栋楼前时,是有想过直接上楼敲门质问郑元仁的。
他真的好想把郑元仁揪住,破口大骂,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下手,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啊,他们没有异能,更不能反抗你们,但他们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啊,有人是一个家庭顶梁柱,有人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此刻,也只是成为了一座座深埋地底的坟墓。
想到这里,云邈心中的无名火就是忍不住升腾,但是要敲门的时候,他却踟蹰了。
因为他总感觉郑元仁有自己的苦衷,可再大的苦衷也不能罔顾这么多条人命啊。
正当他陷入两难时,身后的门打开了。
是6o4,6o3的对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她眯着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云邈。
她有些警告意味的开口“你是谁啊?是来找小郑的吗?是传销的话就快点走,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啊。”
“没有,不是!我,我是。”
此刻的云邈急得抓耳挠腮,眼睛一转,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决定赌一把,于是开口胡诌道:“我是附近派出所来的便衣,最近打算重新调查一下这个案子,前几年这里不是有过火灾吗?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因为当年的档案不全,我想知道这里的火灾是怎么烧起来的,以及后续的展是什么。。”
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学生证,递到老太太面前。
那老太也看不清东西,家里唯一的一副老花镜也放在床头,匆匆地出门,让她将老花镜遗留在了床头,随即便大致的看了看,随后就点了点头,“小郑这个时间点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没事,老人家您现在方便吗?他也只是我们需要询问的一个目标,顺序的问题我们会回局里重新调整一下,所以,现在我想询问一下你一些关于当年火灾的事情,以及当时你心里的推测和感受,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和我们说一说,这样也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补充案宗,让这个案子的结构可以更加完整。”
云邈又从包里掏出笔和笔记本,显得十分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公职人员一般。
“那你进来吧,我家就我还有我的孙子。”
那老太也没什么疑心,但由于老一辈的心理,导致我一说我是便衣之后,便连神情都带上了惶恐,也只能看着老奶奶这般模样,把他请进屋里。
云邈一进门,空旷的客厅一览无遗,随地的玩具,和一个约七八岁大的男孩便顿时映入眼帘。
“家里乱,您随便坐吧,我去给您装杯水。”
“诶,好,水就不用了,我们就上来做一下例行的询问,很快就走了,倒是奶奶,你也坐吧。”
云邈将老太太扶到沙上,随即自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听着老人家娓娓道来那段陈年旧事。
“小郑是个好人,那场火灾我也不清楚,当年我不在这里,这几年是因为要照顾孙子才从老家赶过来的,但我住在这这么多年,也不免会听到很多八卦,我无意中听街坊邻居说,好像是有人蓄意报复才纵火的。”
“蓄意报复?”
云邈错愕了一下,心思不由控制的活跃了起来。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蓄意纵火的话,那当年纵火的人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而且当时的新闻也没报道过这件事,而且还烧死了人,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么可能没有报道呢,那些记者看到这种威胁到人民生命安全命案可是像飞蛾一样扑过去的。
“那纵火的人呢?”
“谁知道呢,都不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又谈何人呢。反正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小郑他当年惹了什么人,导致仇家找上门来纵火,烧死了他的老婆。唉真不知道,小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惹仇家呢,不过也可能是我们知人口面不知心吧,不提了,这些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那老太太嘬了一口茶,“对了,他还有个女儿,也正是当年那场火灾烧出问题了,如今如何了,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有些痴傻吧。”
“还能烧出什么问题?”
云邈还没来的及,听到后半句便匆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