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英怀孕之后,村里的男女老幼都带着异样的眼光去审视她。随着时间过去,孩子不断长大。姚正军也就成了同龄人眼中的怪胎、野种,这样的看法让他幼小的心灵备受打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内心深处是缺乏阳光和温暖的。
“姚书记,据您所知,这姚正军究竟是不是姚宗伟的孩子?”
刘响在边上问。
姚宗山笑了笑说:“这个不敢乱说啊。”
他熄灭手中的烟卷,啐了口唾沫接着道:“不过,林秀英确实不是什么良家人。据村里那些长舌官说,林秀英在佳木斯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那个人还到村里找过她嘞。我没见过,只是听说。”
林秀英在东北有相好的这件事,郑钧是知道的,姚宗伟曾经和他提起过。想到这里,郑钧抬头问道:“姚正军是早产儿吗?”
听到郑钧这么一问,姚宗山很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没错,姚正军确实是早产儿。按照时间推算的话,林秀英在和姚宗伟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是带着身孕的了。所以,在婚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不让姚宗伟碰他。郑钧分析着,同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几人的交谈。郑钧不好意思的朝几人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屋外接通了电话。
电话时报警中心打来,说是在清水县城惠民镇西南方向的淄河大桥下现一名男尸。
命案!郑钧不敢耽搁,和姚宗山告别后便匆匆向着淄河大桥赶去。这起案件刚好生在惠民镇,淄河大桥的一半属于惠民镇管辖,所以刘响也跟着一同前往了。
淄河大桥横跨淄河,连接惠民镇和庙子镇。河南面是庙子镇,北面是惠民镇,以桥中心为界,南半部分属于庙子镇,北半部分属于惠民镇。
跟在郑钧车后面的刘响坐在车里,心情很沉重。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出现这种命案,不然自己一年的成绩又得清零了。
“姐夫,你说这郑警官找那村书记聊了那么长时间,为的啥?”
这人是刘响的小舅子吕凯,惠民镇警署的一名辅警。此人为人热情、仗义,思维敏捷,但是由于自幼成长在镇上,痞气较重。在没有做辅警之前,是一名典型的街溜子。
“好好开你的车!”
刘响这会是谁也不想理啊。
经过四十分钟的车程,三人终于感到了淄河大桥。由于是晚上,这里的车辆来往并不多。郑钧下车便看到正在桥下拍照的范吉强。
“小范!”
“师傅!”
范吉强将手中的相机交给了旁边的同事,便爬上了河岸。
“这两位是惠民镇警署的同志,刘响治安队长和……”
郑钧望了望吕凯,有点尴尬。
“吕凯。”
吕凯马上伸出手握住了范吉强的手。
几人简单熟识之后,范吉强对案件基本情况做了介绍。
报案人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张贺,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听别人说青蛙抓来可以卖钱,便准备到淄河里搞一下,可谁成想还没有开始抓青蛙,就先现了桥洞底下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黑色塑料袋紧紧裹着一个东西,外面缠满了透明胶带。好奇心促使下的张贺在头灯的照射下慢慢将袋子撕开了一个小口,当看到里面的是一只左脚时,张贺只觉得浑身麻,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快流下。
接到报警后,刑侦大队的人员很快赶至现场,并进行了勘察。现场塑料袋中只是一条左腿,被人用锯子锯下来的。根据骨龄判断,腿的主人年龄应该在在十八岁上下,身高165,案时间应该是在7月26日夜间8点左右。初步勘察认定,淄河大桥属于抛尸地点。
“刘队长,这几天你们所里有没有接到人口失踪的报案?”
郑钧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又安排人对那名村民进行了非法捕捞教育。
“没有!”
刘响很确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