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未巧就说“唤春奴?”
江兆方还好奇地问“你们还在楚青馆安插了眼线?晚姐儿找到了,那就不用有所顾忌了,我们可以尽全力找出陆裕宣。”
边上的言微姑姑问“还能怎么找?楚青馆不是查过了吗?也没查到有什么。”
江兆方说“这个容易。晚姐儿不是找回来了吗?反正人就是他们劫走的,我们可以利用此事,将楚青馆封锁,把梁妈妈抓捕起来。不过到时候,得让晚姐儿去指认才行。而且此举,会引来泾城王的重视,你们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们更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林未巧则思索着,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既然陆裕宣是依靠楚青馆藏身的,那借着晚姐儿这事,封锁楚青馆,陆裕宣就无处藏身。
反正她们现在也没把柄在陆裕宣手里,有什么好怕的?只有尽快解决了陆裕宣,才有安生日子过。
她忙说“那这事,就麻烦江公子了,得越快越好。”
江兆方自是欣然应下。
说完这些事,她便和余慕烟送晚姐儿回房去,留下言微姑姑和江兆方,还对言微姑姑说“待会你就替我送一送江公子吧。”
也不知为何,明明留他们单独相处了,江兆方反倒不自在起来,还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比之下,言微姑姑倒是坦荡大方地同他说话,还问起谦国公府和陆裕宣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的恩怨,感觉谦国公府比余慕烟还要痛恨陆裕宣。
他说“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事情追溯到几年前,那时朝中已经起了立储的争论,那谦国公府肯定是向着淮王,为淮王说话的。
陆裕宣就借机说谦国公府站队,还说淮王私下常秘密前往谦国公府。那抛开一切不说,谦国公府是淮王舅家,人家亲戚间聚一聚不可以吗?
偏偏那时候淮王因办事不力,犯了些过错,不算严重,谦国公府自然是替淮王说话的。
陆裕宣呢,又抓着这事不放,非得说谦国公府偏袒淮王,让圣上对谦国公府渐渐心生不满。
总之,在朝廷上,陆裕宣就是非得和谦国公府作对。
“那他为什么非得和你们家过不去?按道理说,你们家是国公府,他只是伯爵府……”
“还不是早年间,我大哥和他曾经共事过,立了功。但因着我大哥家世胜过他,大半的功劳被记在我大哥身上。他因此记恨于我大哥。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利益纷争,那就是敌人。”
“听你这话,像是有过经历的?”
“你看我这吊儿郎当的,哪里适合混官场?我也没那个心思。就是看得多了,有感而罢了。”
安抚好晚姐儿睡下后,余慕烟久久不能安心,她养在膝下的孩子,先是繁姐儿,再是星哥儿,如今到晚姐儿,都险遭毒手。
每一个孩子离开她身边,她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孩子会有个三长两短。
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是受够了,更不愿她的孩子们有个什么意外。
“妈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我们当真拿他没办法吗?”
“夫人,就快了。老天爷不收他,我们来收。”
在晚上用饭前,晚姐儿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找林未巧救唤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