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把这事全权托付给她,“妈妈办事,我放心。”
她心中吐槽说:“我办事你当然放心了,累的只有我。”
当然,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要狗腿子地说一句:“为夫人效劳,是我分内之事。”
末了,余慕烟又说起白宅开绣坊的事,“我们家开销大,总不能坐吃山空。仅凭几个铺子,远远不够。虽有田地,可也得看收成。绣坊一事,我觉着可行。生意难做,我是知道,可凡事不去尝试怎么知道。”
她还以为余慕烟不会对这些事上心,没想到还知道操心。“那依夫人的意思,就开间绣坊。我前些时候就让李管事先预备着去找绣娘,我们不拘着找顶好的绣娘,一般的绣娘即可。绣品的话,卖给寻常百姓中等人家,这样需求广泛些,成本不用太高。”
回到自己房里,天已黑尽。
红罗眼巴巴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看到她回来,立马说:“妈妈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快吃饭!”
她坐下,见果真有两碗鲜汤,一碗是党参炖老母鸡汤,另一碗是老鸭汤,桌上的饭菜也像是分了两份。“今晚怎么那么多菜,大厨房加菜了?”
红罗说:“才不是,左边是珠儿姐姐送来的,右边是欢姐姐送来的,说孝敬妈妈。”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炙手可热了?连饭菜也有抢着送来。
吃饱喝足,她却还不能睡下,转头找到木瓜,吩咐他去办件事。
木瓜不解地问:“妈妈,这么晚还要去办什么事?”
她说:“一件缺德事。”
她神秘兮兮把这事说来,木瓜听罢后表示不能理解,“妈妈,这能成吗?”
她信誓旦旦地说:“当然能。”
看着木瓜去向祠堂的背影,她满意点点头。
她本想让木瓜去吓唬画姐儿的,借此来逼迫画姐儿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但转念想想,大晚上的又是在祠堂,容易把人给吓出个好歹。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木瓜抄写几张纸条,纸上写着训斥恐吓的话。趁画姐儿睡着的时候,放到祠堂里面去,让画姐儿以为是祖宗显灵。
反正她是一定要让画姐儿承认的,落水的事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过去,不然莲姨娘和晚姐儿就白白遭罪。
天一早,她早早起床洗漱好,今天是梁妈妈来领人的日子,她可得提前去,免得梁妈妈不商量就把人领走。
听夏牙婆说梁妈妈是个不好相处的,脾气也硬,她担心自己说不过人家,特地拉上陈婆子去,当做是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