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催促着李武带着李然离开。
看着李武和李然离开林子,李正平站立在马车前待了片刻,然后迅起身,绕着林子周边仔细搜寻了一番,确认没有人后,又返身进入马车之中。
李正平进入马车后,拱着身子移到自己方才的座塌位置,只见他移开绣褥,显露出一个木制凸起的盒子。看着木制座位显露出来,李正平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紧张,尽管他知道这木制盒子的里面藏着一个身受剑伤多处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感到阵阵的担心。
想到自己今日在县城内接应此人之时,竟然有六名锦衣卫密探押着此人,尽管第一眼看见此人自己已然断定他处于昏迷状态,可是手上仍然捆绑着打着活死扣的金丝线细绳。
李正平想着自己意外进入了锦衣卫,身份被归属是密探,得到的主要任务是读书考取功名,换取读书人的信任,好得到些不为人知的信息,用以来交换叔侄二人的安全罢了,哪里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自己自从进入锦衣卫那天开始,自己的一半已经归属于锦衣卫了。
想到这,李正平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掏出腰间别着的匕,小心翼翼地用匕撬开木制盒子,然后定睛看着里面的人。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披头散,嘴里塞着一块带血棉布的人,只是此人大半张脸已被散遮盖住了,无法看清楚其面容。不过那瞪着的双眼和金丝线绳浸入带血的手腕,可以知道一路上此人并没有消停过。
看着木制盒子里面不停扭动的此人,李正平也长舒了口气。上面可是交代,活着送出山阳县城,这可是自己自从加入锦衣卫密探的第一件差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交代啊。我这叔侄二人,没了锦衣卫这面大旗,在李家镇可是不好走动啊。
李正平眼见此人,状态还行,随手关上木制盒子。转身也不耽搁,掀开了李然座位上的坐板,里面竟有装着信鸽的小笼子。抬手打开了笼子,双手捧着信鸽,往这车窗外面便放飞了。做完这一切的李正平,便下了马车,站立在马车旁边,心里思索着:等下要把人交给谁,不会是百户朱大人亲自前来吧。。。。。。
过了一会,一阵滴答滴答地马蹄声传来。
听见马蹄的声音,李正平双眼紧盯着来声方向,随着马车停止。赶车的小厮赶忙从车上拿着马凳放在了地上等待着车内的人。
车帘掀开,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绸缎,头戴四方帽的圆脸中年人从马车上下来,不过看着他那身躯富态的着实有些厉害。
是此人吗?李正平心底里思量着,并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从马车内走下来的富态中年人。
原来,当时事态紧急,山阳县城的锦衣卫刚将此人塞进李正平地马车,正想细说什么,便遇到了三班捕头正在沿街搜寻着,匆匆地留了句:“出城,放飞信鸽,移交此人!”
便转身翻墙离去。
富态中年人下了马车后,便径直走到李正平身前,拱手说道:“兄弟,一路辛苦了。”
李正平看着那富态中年人手上竟然戴着两个大金戒指,一时间不知道是否应该答话。那富态中年人,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铜牌,便抛给了李正平。
李正平单手接住铜牌,随后看着铜牌,正面写着锦衣卫三个大字,背面写着淮安府肆十2,钱金元,从百户。竟然是府城来的人,怪不得自己一点也不相识。
验过牌子后的李正平,不敢半分怠慢,急忙将牌子交还,随即拱手说道:“山阳县锦衣卫密探李正平见过大人,城内人已安全出城,现在马车内。大人是否要查验一番?”
“人在马车里吗?还活着呢吗?”
富态中年人见李正平查验腰牌后问道。
“回禀大人,那人现还在车内。小的刚检查了一番,背部和正面受了剑伤,虽然伤到了肺部,但是观其神态尚可。”
听完李正平地回答后,在富态中年人眼神眼神示意下,旁边的小厮,迅跳上李正平地马车,进入马车内。不一会功夫,便又跳下马车返回他的身旁。
“大人,小的对着内部画像仔细查验那人地面容,虽然有些面容有些脏污,但小人确认就是赵廷祚本人,手上有明显地边军使用长刀地痕迹,裆侧也有常年骑马摩擦出来地茧子。”
一旁地小厮站在富裕中年人地压低声音回禀着。
听着小厮的回禀,富裕中年人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随即嘴角一扬,右手再次向着从衣袖掏去,掏出来后向李正平抛去。
李正平接住后,一看竟是一锭金子。抬头看向富态中年人,不待他说话,富态中年人开口说道:“赏你的!”
说完,便转身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李正平地马车离去。
李正平看着富态中年人离去,心下思量了一番,在脑袋里仔细思索着赵廷祚这个名字,试图找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一阵无后,也只得叹了口气,回身迈向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