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用帕子擦了眼角,靠在软枕上长叹一声:“说起来,咱们姝儿都把当娘的心操了,我啊,到底是个粗心大意的,都想不这么周全。”
李嬷嬷柔声:“在老奴看来,夫人和少夫人的性子是天大的造化,少夫人性子绵软但手段高超,夫人则不同,您以后往咱们少夫人身后一站,这满京城的妇道人家都会退避三舍,谁敢欺负咱们侯府的少夫人?您送去多少宝贝都不如您。”
“哈哈哈。”
秦夫人笑出声来,连连点头:“对,回头等我能出头走动了,那必定会护咱们姝儿无忧的,要有不服的,就问问我的鞭子让不让!”
哄好了秦夫人,李嬷嬷才说:“少夫人说岳秩外头不干净,这事儿老奴以前到略有耳闻,不过说了您可别动怒。”
“我不生气,说罢。”
秦夫人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清了清嗓子:“那岳秩曾在红袖楼里跟咱们世子爷争过花魁甘棠。”
“天奶奶啊。”
秦夫人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少衡是被猪油蒙了心,甘棠到底是怎么就把我这么正派的儿子给拉下水了呢?”
李嬷嬷也觉得奇怪,世子爷正派谁都知道,作为世家子弟,没有通房丫环,身边一直都干干净净的,读书习武,世子爷可是一日都不懈怠,偏偏就遇到了甘棠。
“夫人,现在咱们不说世子爷,也不说甘棠,而是在为三姑娘谋算,少夫人那意思可不是甘棠,应该还有旁的事,但老奴没有眉目。”
李嬷嬷说。
秦夫人眉头紧锁:“外室!”
李嬷嬷也觉得有这可能,可岳秩才十七岁,若是有外室的话,那可真是太荒唐了。
“去查,查到了就把人盯上,回头看姝儿想要怎么用。”
秦夫人现在认定晏姝比自己更合适掌家,所以她只要身体好起来,就去北望山!
隔壁院子里。
傅二爷和闵氏听完傅玉英说的事,都不反对。
不反对的主要根源是在晏姝身上,晏姝进门虽然很短,但做的都是大事,并且都对!
至于风月楼,过去什么样无所谓,落在武元侯府,晏姝说的买卖看似普通,但最长久,毕竟人以食为天。
“账面上还有七万两银子,建风月楼的时候可没少花钱,拍卖不知道会不会价格高得离谱。”
傅二爷担心的是这事儿,武元侯府这七万两银子就是全部家当了。
傅玉英说:“那我回去跟嫂嫂商量,嫂嫂的意思是志在必得,母亲那边也可以想想办法。”
“三姑娘,我这边也会想法子。”
闵氏说:“要我看啊,没人愿意接手的,再不行就放出去风声,说风月楼不吉利。”
这话让傅玉英眼睛一亮,果然嫂嫂说的没错,后宅夫人手里学一招半式都受用无穷,二婶母这个法子虽然不够厚道,但实惠啊!
迎晖苑里,晏姝看着傅玉英:“二婶母这么说的?”
“嫂嫂,难道这不是个好法子?”
傅玉英有些心虚了,她也觉得不够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