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也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襟危坐:「我想知道,你體內的魔氣是怎麼消失的。」
扶聲皺眉,程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修的卻是最為正統的仙道,她一身靈氣需要知道這個幹什麼?
難不成?
程婉被她探究的眼光盯得不自在:「你幹嘛?」
這書的世界觀里,世界分為靈界、魔界、妖界以及其下的人界。
修道之人行差一步就會起心魔,在心魔誘使下便會失去本心,再不能入道,那時他們所修的不再是靈力。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比如杜佑歡。
不過墮魔這種事是萬萬不行的,程婉難道是生了什麼心魔?又或者是偷練了什麼魔功反悔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正確,扶聲拍拍程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程長老可不要糊塗啊,有什麼困難就和我母親說,不要憋在心裡。」
程婉驚了:「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有事!」
扶聲的眼神更加慈愛,心裡卻翻了個白眼,想著:「傻子都看得出你心裡有事好嗎。」
更加篤信自己的猜想,扶聲又繼續說:「修魔這條路是不可以走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說完從上到下掃視著程婉,似乎有些痛心:「你若是修魔,便會遭到靈界追殺,你的智商真的不能走這條路。」
程婉被巨大的信息量轟炸得一愣一愣,在一堆話里她只聽到了智商這兩個字。
怒火熊熊燃燒,程婉咬牙切齒地罵:「扶聲你說誰蠢呢!我才不蠢!」
面對暴怒的程婉,扶聲一點也不慫,她眼睛一斜:「那我考考你,一斤棉花和一斤鐵誰重?」
程婉一臉不屑,鄙夷道:「當然是一斤鐵重一些。」
啊,瞧這可憐的娃兒。
扶聲突然笑了起來,可對面的程婉還沒反應過來。
說著說著話題都開始跑偏了,程婉忍下內心的不爽和疑惑解釋:「我沒有修魔,我是給其他人用的。」
「包庇魔修與魔修同罪,程長老可想清楚了。」
扶聲聲音平靜,她看著程婉等著對方的回答。
可一向大咧咧的程婉只是坐在她的凳子上,肩膀拉著,神色憂傷:「你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魔修都應該被清算嗎?」
扶聲一愣,說實話她對這個世界還不是特別熟悉,在她眼裡,魔修靈修和凡人都是一樣的,本質上他們都是人。
但這話說出來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因此扶聲只是用沉默回答程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