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和明光稍不留神便把常玉娟给弄丢,才刚进荣城就闹出这岔子实在是令人揪心不已。
这荣城可不是一脚踹过三道城门的小县城,而是群雄争霸逐鹿问鼎的一方猎场,谁都想在这走马放鹰兔起鹘落,小,小到市井坊间三教九流,大,大到大国列强王公贵族,再加上黑白两道权贵政要,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冲撞到谁,这暴露身份不说,若闹出个好歹来可如何得了。
俩人既郁闷又担忧,一番寻找无果后又开始互怼起来。
“你也是,拉个屎跟女人难产似的,比娘们还娘们,蹲坑里拣主要的解决不就完了。”
明光最不喜凌飞这语气,老是见了蚊子就拔枪踩根草也蛇蛇蛇,风吹草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天不长草秋天不落叶尽瞎操闲心,知道的,又以为这是蛐蛐跟蛐蛐一块儿咬。
因此,他很不服气地横他一眼,嘟哝道:“还说我呢,你呢?你没事去追那猫猫干嘛,不知道狗蹭屁股猫嘶春正着情吗?它爱叫不叫关你甚事?人家爱叫你就让它叫呗,操那份闲心干嘛。”
俩人一个拉屎一个猫猫吵吵得不可开交,反正都因为这常玉娟失踪在责怪对方没多长几个心眼。
正吵吵间,窗外忽然“咔嚓”
一声。听到动静,俩人立马停下端枪在手分头贴在窗边,并抬手嘘嘘两声。
不一会儿,一条黑影从窗外嗖的一下飞身钻了进来,并在屋子里一个空翻,然后稳稳地落地。
俩人立即挥枪指去,但马上就看清楚来人,顿时,心中一喜,同时脱口喊道:“队长!”
这倏地弹跳而起稳稳地站在他们跟前的正是常玉娟。狙杀林子山失败后,她迅撤离赶回这城西银泰旅社。
见二人拿枪指着自己,她横一眼道:“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她脸色十分难看,原本俏丽水灵的现在却有些晦暗。说完,她将98k横搁在桌上,扫视一眼后,不无惋惜道:“唉,可惜了,这林子山真是命大,能逃过我的枪口也就只有他了,他是唯一一人!”
“什么,你去刺杀林子山了?!”
两人同时惊呼。
常玉娟嗤了一声,瞪眼道:“怎么,不行吗?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回准备得不够充分,让他给逃脱了。你们……”
她忽然顿住,抬手嘘的一声,迅抓起98k,然后嗖的一下贴在窗边侧耳细听。
凌飞和明光二人也立即挥枪贴了过去……
这时,在窗外不远处的屋顶上,一道黑影一会儿鱼跃般的飞行一会儿纵身翻滚一会儿踩着猫步,正悄悄地向这边飞快地奔来。
片刻后,在窗玻璃上便清晰地映下一条瘦长的黑色影子,并且正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似乎要窃听他们。
常玉娟向两人一个手势,随手将98k搁在墙边,然后躬身一纵而起嗖的一下撞开窗户,只听得哗啦啦的一片玻璃的碎裂声。
黑影正贴住窗边准备偷听,见一条人影突然从屋子里飞射而出,兀自一惊,慌忙转身腾地而起飞跃而去,但为时已晚,常玉娟如闪电一般飞身迎头截住。
俩人相视而立。看身形,这黑影是个男子,个子块头高而壮实,蒙面上双目幽幽亮。他定定地望着常玉娟。
“你是何人?为何要偷听我们?”
常玉娟厉声喝问。
蒙面人并不吱声,而目光则一直冷冷地盯着。许久,忽然,他身形一动两爪飞舞着直扑常玉娟而去。
见他二话不说直接开干,常玉娟也毫不迟疑,只见她身形顿起迎头飞去。霎时,只听见“嘭嘭啪啪”
的一阵打斗声。
蒙面人惯使鹰爪,招式怪异,爪锋凌厉,只见他一会儿日出云海挥爪划着弧形飞刺,一会儿飞瀑激射两爪明晃晃地如闪电一般猛击,一会儿又潜龙游弋虚影迭出尖利地呼啸而去。
常玉娟自然也不示弱。只见她一会儿花海荡漾或拳或掌摇曳纷出,缥缥缈缈,万方缠绕,一会儿百鸟纷飞虚影漫天拳击掌砍夹着道道劲风凛然浩浩,一会儿万星点亮身形闪闪烁烁,暗影暗出,亮如火凤,神出鬼没。
见僵持不下,蒙面人双目阴柔一闪突然飞身而起如鬼魅一般迅向后掠去,然后蓦地一闪遁入一片黑暗之中。
正打得兴起,见蒙面人突然飞身而去,常玉娟霎时愣了,在寒风中伫立许久,这才缓缓转身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