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护士爬起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重新关上。
这一招还真是好使。
至于错了怎么办?万一人家不是护士,是技师呢?
大半夜的哪来的技师,况且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父说,自己今晚上会有点麻烦,估摸着应该不止这位女人一个吧。
张俊怀疑,从自己和师父分开之后,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或许这些人是冲着师父去的,亦或者是来找自己给白天那伙人报仇,总之今天晚上不太平。
想到这,张俊没有走旁边的楼梯,而是往住院部大楼东边走。
医院中间有六部直升电梯。
既然老道都说了,让自己别硬来,张俊也乐得躲着点走。
然而等张俊走到电梯口一瞧,发现平时运行的六部电梯,今天只有一个电梯开着。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小医院张俊不清楚,可如这种三甲医院,不管多晚,电梯是绝不会关闭的。
想到这,张俊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
旋即转身推开一旁消防通道的大门,没有往下走,反而是快步往上冲。
他步伐很轻,强壮的体能,一个箭步就是三层台阶往上跳着走,甚至就连楼道的声控灯都没触发。
一口气直爬上三层之后,张俊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前方黑乎乎的楼道。
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蹲在角落里,手上握着一支烟,随着对方吞吐间,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张俊放缓脚步,一步步往上走,从对方身旁跃过同时。
烟!
灭了。
已经凌晨的时间。
三辆小车穿过村子里狭窄的街道。
直至来到道观的大门前,一身中山装的老人从车上走下来。
漆黑的拐杖,扶手处刻着一头跃起的老虎。
白发下浑浊的眼眸扫视过眼前这座道观。
“好多年了,这地方,我都认不出来了。”
“爷爷,要不要我陪您进去。”
一旁青年上前搀扶住老人的胳膊,轻声询问道。
“不用,你要是闲得慌,就去这个地方,看看那家酒坊还在不在,若是在,你就拿这张票据给他,我在他们家存了一坛的陈年黄酒,你给我带回来。”
老人从袖子取出一张泛黄的票据递给少年,少年接过来点了下头:“好,我这就去。”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老人又嘱咐了一声身边跟随的人,这才拄着拐杖往里面走。
“嗡!”
半开的道观大门发出刺耳嗡鸣声。
只见院子里燃起篝火,一人披挂着道袍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篝火前。
();() 老人慢悠悠地踩着台阶走下来,一旁被困在门口的鸡和鹅,此刻安静地挤在一起。
“噼啪,噼啪!”
篝火迸出点点火星,老人走到篝火前,环顾了一圈,发现妙真自己都是坐在两块砖头上后,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转头看到旁边的石头墩子,干脆走过去,挥手擦了擦上面的土,半边身子靠在石头上,一只手拄着拐棍撑着身子。
扭动了几下,找個舒服点的姿势。
“就在这……呃……对,就是这里。”
老人环顾四周,指了指前方那块空地:“当时孟星良一刀杀了燕子手裴青,那一刀很快,裴青本来是能闪过去,可他站错了方位,身子顶到了死角,被孟星良一刀砍掉了脑袋。”
老人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回想起当年那场厮杀。
“他用的刀法很怪,我们也看不出路数,可惜了燕子手这门绝学,就此断了传承,他们家妻儿失了庇护,战争爆发了无音讯,凶多吉少。”
说完,老人又看向另一侧。
看到门前有一块半截埋在土里的石桩。
“这个石头桩,我记得好像一共是九个,我听八门金点统领葛翁说,这叫九宫八门迷神阵,哎呦,这阵厉害,我们一头冲进来,像是进了布袋子里一样,天昏地转,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他守在阵眼,握着一根铁棍,捅过去就是一条人命,最后是丐帮的花子捆了炸药冲进来,才破了这门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