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孝立马伸手过去打开手掌,开心嚷嚷:“摘到了!有这么多呢!又红又大又甜!大姐你快吃,我口袋里还有!”
张灵音和张立严这时候也回来了,两人也是口袋装着,手里拿着,开心得跟捡了宝似的,张立严眼中都闪着笑意。
也难怪他们高兴,哪个乡村长大的孩子能抵挡得了摘野果的乐趣。
张灵悦在他们每人的手中拿了几个,夸奖了他们,又让弟弟们把九月泡拿给梁明生,兄弟俩照做了。
张灵音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九月泡一把全塞进了嘴中,险些没呛到。
“慢点吃。”
张灵悦帮她拍抚着背顺气,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上辈子就已经不指望调和张灵音和梁明生的关系了,虽说也是因为梁明生并不在意张灵音针对他,但其实在心里,她也不想勉强张灵音一定要和梁明生搞好关系。
尤其是现在知道张灵音姐控,一个姐控被抢了姐姐已经够难过的了,再勉强她和抢走姐姐的人交好,也太残忍了些。
梁明生在兄弟俩的手中各捡了一个九月泡吃了,然后说为答谢兄弟俩,让他们坐到木头车上推他们走,正值上坡之后的下坡路,木头车一路往下冲,伴随着张立孝开心的尖叫大笑声,三人很快就冲到了坡下。
张立孝犹自不过瘾,兴奋嚷嚷:“明生哥!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是不可能的,木头车上还载着竹种,多冲几次下坡,包裹着的泥土散去,竹根撞在木头车挡板上,就要折断了。
梁明生只拉着他们在平路上又跑了一段,之后,也快到张家了。
离开公路,折入曲折的乡间小路,走上大约三分钟,就见到高大的苦楝树和肉桂树掩映中露出的房屋一角。
“明生哥,那就是我们家!”
张立孝指着那房子说道,又学着平日里大人们的客套话,说道:“以后认识了,要常来玩啊。”
这话他是真心的,但那明显是模仿的大人口吻,让人听了实在忍俊不禁。
梁明生没有敷衍随便答应,只笑着道:“要是我不忙着挖草药,有空的话就来。”
“挖草药?”
张立孝天真地问,“是挖独脚金和摘黄桅子吗?我妈妈说这两样是草药,可以卖钱的,不过量太少了,每次挖回家,自家用几次就没有了。”
“这样啊,那是你们这里出产比较少吧,我们村子里要多一些,自己家通常用不完,可以攒起来卖。再说了,除了独脚金和黄桅子,我们村子里还有很多别的药材。”
“哦……”
张立孝听得懵懵懂懂,此刻只觉得梁明生这个大哥哥突然变得神秘又高大起来,歪头使劲盯着梁明生瞧,觉得他跟往日见到的哥哥们不同,说着他所听不懂的话。
张立严问:“其他的药材也像独脚金和黄桅子一样能卖钱吗?”
短短相处,梁明生已知道他不爱说话,乍听他开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啊,都一样能卖钱,不过有的能卖多一些钱,有的则不太值钱。”
见张立严听后低头思量,梁明生试探着问:“你也想要挖药材卖钱吗?”
如果是的话,他可以把他学辩认草药的彩图书送给他,教他辩认药材。
张立孝代答:“弟弟肯定是想着,如果能挖药材卖挣到钱,大姐和二姐就不用辛苦做酸料了,早上和晚上回来只用陪我们玩就可以了。”
“早上和晚上回来?”
“嗯!”
张立孝给他解释了张灵悦和张灵音早上晚上会回圩上,看望他们兼做酸料的事。
原来她是这么辛苦地在做酸料卖啊。
且还要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关心照顾弟弟们。
梁明生感觉心里闷闷的,摇摇头:“如果不想姐姐们辛苦,那挖草药不是个好选择,因为挖草药也不轻松,有时还很危险,有些草药要绑着绳子吊到山岩下才能采挖得到。”
“啊?这样啊……”
张立孝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