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问祁盛:“可否引见下侍郎夫人?”
于是,祁盛派人通传,却有人来报说,侍郎夫人忧郁成疾,不宜见客。
祁盛不满道:“没告诉她是六扇门要查案吗?!”
来人说道:“已经禀告过夫人,奈何夫人抱恙在身,不肯相见。”
阿蛮笃定道:“那必是有原由。”
祁盛屏退下属,问阿蛮接下来怎么办。
阿蛮笑了笑,说:“这夫人病的可真是时候。只消我见过侍郎夫人,定能能知晓一二。”
祁盛寻思片刻,便说道:“中书侍郎官拜三品,官高一级压死人。既是侍郎夫人不肯相见,总不能将她绑来。且听说朝中有事,周大人今日不在府内,不如等夜晚再来一趟。”
于是,待夜深人静之时,祁盛又故技重施,蹲在墙角放火,大喊一声:“走水啦!”
此举是想引来守卫,再籍机趁乱溜进侍郎府。
殊不料,当头便浇下一盆凉水,将火苗灭了,祁盛也被浇成了落汤鸡。
听得墙里头,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子声音道:“我家夫人说了,夜里怕走水,便早早叫我们备下了。几位还是请回吧!”
听她如此说道,想必是府上的丫鬟。
这侍郎夫人,果然聪慧过人。
阿蛮强忍住笑:“既是被人现了,还是走罢。”
祁盛也心知自己这法子忒不光明正大,纵使怒气冲天,也不敢作,只得生生按捺下来。
祁盛懊恼的回去更衣,临走前抱拳道:“今日之事,还望阿蛮姑娘切莫传出去,免得祁某面上无光。”
阿蛮忍笑点点头。
待祁盛一走,阿蛮却拉住玄清子,折返了回去。
玄清子问她:“咦,为何又回去?”
阿蛮笑嘻嘻道:“杀她一记回马枪。”
话说这侍郎夫人白瓷,使人打走了祁盛,正要躺下,忽闻外头飘来一阵似有若无的歌声。
只听这歌儿唱道: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心安处是吾乡,此心安处是吾乡……”
白瓷听得失神,反复念叨这两句。
忽然她叫过婢女:“方才,你们可耳闻有女子歌声?”
婢女们纷纷称未曾听闻有歌声。
白瓷默然片刻,便着令众人退下。
继而她对着外头朗声道:“不知是哪路仙家,不如现身相见罢!”
“昆山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