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蛮还从袖中掏出根手绢,假装拭泪,作哭啼不舍状便跟着走了。
留得玄清子怔在原地,耳红面赤。
犹记得她唇齿芬香。
最后一句,等我。
竟让他心起涟漪。
正是,脸因红处转风流。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路行向京都。
阿蛮听看守她的人说,这白面汉子便是六扇门里的捕快,人称“白面阎王”
的祁盛。
阿蛮当下便忖度道:“六扇门派了如此厉害人物来缉拿我,京都必有大事。”
祁盛骑在马上,见行了十几里路,这女子身戴重枷,走起路来气不喘脸不红,攀山涉水如履平地,不由生疑。
祁盛问她:“小娘子,为何见你戴枷行路,仍如此轻松?”
阿蛮笑道:“小女子幼时也曾习武,故耐得苦些。”
祁盛听了,又命人将粗铁链又缚她身上。
阿蛮惊问道:“这又是为何?”
祁盛嘿嘿笑道:“小娘子既是会武,想必多番防备更为稳妥些。”
阿蛮心里暗骂,果真是“白面阎王”
,哪个囚犯落他手里都得掉成皮!
到了官驿,祁盛却替她取下枷具,命人端来酒食与她。
阿蛮万般不解其意。
祁盛朝她抱拳道:“多谢小娘子成全。这铁链便有百余斤,搁寻常人身上,早就被压垮了身子。而您却气不喘脸不红走了一路,想必功夫定是在我等之上。既是如此了得,区区枷锁怎困得住您!而您也不逃,便也是坦荡之人,我祁某愿交您这朋友。”
”
阿蛮讶异问道:“祁爷捕头,您这唱的又是哪出?”
祁盛叹气道:“京都已乱。皇帝告病,太子被废。京兆尹与相国公均被杀。有个下人躲入假山洞内才躲过一劫。据其供述,便画了人像,重金缉拿你归案。”
阿蛮皱眉道:“我若说人不是我杀,你可信?”
祁盛点头道:“我信。若是你,不必大费周章,直取级即可,断不会扮作歌姬入府行刺。”
阿蛮打了个哈欠道:“我倒有法子助你拿住真凶。今日我乏了,待明日再从长计议。”
祁盛便出了门去,吩咐几人值夜守卫便自去睡了。
翌日,祁盛命人给阿蛮套了马车,仍戴上枷锁,说了一句:“委屈阿蛮姑娘了。”
阿蛮笑道:“不妨事。祁捕头公事公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