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兰注视着他,教他:“法拉利Roma车主是你,赛车手就是你。抓住这个机会,把融资合同签下来!”
傅阳再傻也懂了。
母亲是要他顶替二嫂,窃取二嫂的成果。
怎么可以这样?
先是偷了二哥付出心血做出来的融资策划案合同,又偷二嫂拿命拼来的赛车结果。
“儿子,听清楚了没有?”
“不能再让母亲失望了儿子!”
唐千兰连着喊了他几声,傅阳才攸地回过神。他怔怔地望着上方女人的脸,好半天才木木地点了头。
“起来吧。”
“谢谢母亲。”
傅阳应着。
跪了一天一夜,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膝盖也麻木了。起身那刻傅阳摔在地上,旁边的管家下意识去扶,却被唐千兰阻止了。
少年摔了好几次。
掌心磨破了。
勉强撑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他朝唐千兰弯了弯腰,一摇一晃地瘸着双脚往祠堂外走。穿过寒风灌进来的弄堂,扶着墙壁踉踉跄跄踏出祠堂门槛。
管家看着心疼,小心翼翼说了句:“太太,阿阳少爷还小。”
唐千兰面不改色:“疼了才长记性。”
她转过头,看向后方傅氏的列祖列宗牌位,又说:“当年结婚的时候,君临(傅父)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可是婚后没多久,他去伦敦出差半年,就爱上了黎晚。”
“我以为他跟以前一样,只是玩玩,就由着他玩玩。没想到,他是真爱上了黎晚,竟然在伦敦跟黎晚领了证。”
“我派人去伦敦找黎晚母子,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黎晚竟然主动找上了我。她跟我说,傅君临骗了她,她不知道傅君临有妻子。”
“她说我和她都是受害者,她说她心疼我。真是可笑,我是傅家的女主人,家主太太,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管家点着头,附和着:“黎晚给您提鞋都不配。”
神龛上的烛火映照进唐千兰眼内,女人眼底愈阴冷:“黎晚那么蠢,生出的儿子却这么聪明。可惜,当年只杀了黎晚,让傅聿川这个贱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