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桎梏终于松开。
关玉秀重获自由后立刻伸手探鼻息,而后松了口气。
上下摸索一番、再三确认关玉麟只是昏睡后,关玉秀在那个跪在门前揪成一团的红影旁蹲了下来。
虽刚才被玉麟困住,倒也不碍着她看见了尚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好戏。
她在尚棠喊出沉临渊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迎宾楼这一夜应该是沉临渊和尚棠联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玉麟误以为和尚棠酒后乱性犯下大错,由此进一步控制玉麟。
只不过尚棠计划只是假装乱性,做个样子。而沉临渊想让她假戏真做罢了。
沉临渊想的什么,关玉秀也不明白,大概是想进一步控制尚棠,不惜让她失身于别人来达到目的。
他曾口口声声说爱惨了尚棠,想来也是假话。
沉临渊这人从来就没真话的。
关玉秀想,就是因为爱上这种人,所以尚棠后来也变成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
爱。
关玉秀吐出一口浊气。
……真的爱吗?
事到如今,她还是觉得,尚棠爱沉临渊这事是那么的荒诞可笑。
几乎——毫无可能。
尚棠喘着气,身上已被汗浸湿,簪子散个乱七八糟,裙子也斜斜歪歪。她抱着自己,指节上青筋暴起。脸颊带着诡异的红。
“你…哈…想来笑话我?”
尚棠勉强压抑着内心奔腾的欲望。
中了那烟不知什么来头,不止让她体内的邪曲解药无效,更是让她瘫软无力、动弹不得。眼见着关玉秀走来,她只能压抑着自己扑上去的欲望,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发出冷笑。
“不,”
关玉秀看了,也知道尚棠动弹不得,笑着伸出手抽了她发间的一根簪子,“我来杀了你。”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去死。”
闪着金光的簪子,一点点逼近尚棠的眼。
尚棠瞳孔骤缩,一下子就慌了。
“等下!我们提个交易。”
尚棠忙喊。
“不等。”
关玉秀微笑着扎了下去,尚棠拼了命才让自己的头往一旁偏去,堪堪躲过。
“我艹你这女人还真扎啊!”
尚棠撕心裂肺的喊。
“别动。”
关玉秀蹙眉。
“这主意是沉临渊那狗日的想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听他命令……”
关玉秀不管不顾,换了个角度又扎向尚棠的太阳穴。
尚棠狼狈的又大喊一声,用尽吃奶的劲儿让身体侧了一侧,堪堪躲过这一击。
“我跟你道歉行了吧!我刚才就是吓唬你!哄你的!我真没那么变态!我准备一会儿就给你们解药的!”
关玉秀轻轻啧了声,粗暴的一把揪起尚棠的头发,手腕一转又要扎下去。
“我以后不缠着你弟了!”
尚棠大喊。
“晚了。”
关玉秀淡淡道,将簪子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