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微屈,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扣了三下,揶揄笑道:“看来,你的小猪脑袋还不是那么不好使嘛!”
抓住他的手,张口作势要咬:“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们男人好色弄出来的!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看着女人们为你们斗来斗去觉得很自豪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让别的女人进门的话,我才不会跟她斗,我会直接彻底断了你的‘色根’,让你做太监去,看你还怎么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陆子期往后一缩,一带,将她拉入怀中:“你刚刚已经咬了我一口,还要再来么?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跟无缺混下去,我看你马上就可以趴在地上跟它抢骨头吃了。”
双臂紧紧箍住还在不停挣扎的身体,笑叹:“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么,你是最后一个能走进我心里的女人。”
闷着声音大喊:“就算不心动,光有行动也不成!”
“好好好,那我再答应你一条,你是从今以后,唯一能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也就是说……”
移身侧坐到他的膝上,贴近他的耳朵:“我是最后一个能见到你脱光光兽性大发的女人喽!”
温热的气息呵得耳垂有些发烫,那一轮弯月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入云间,就连漫天繁星也仿佛齐齐闭上了眼睛,可能,全部都被这丫头大胆的言行给弄得害羞了吧?
陆子期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手掌自盈盈一握的腰肢一点点向上游走。
唇角不由一勾,看来,有辱斯文的事情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人的脸皮,果然是越练越厚的……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这场戏,无论精彩与否,也就此宣告曲终人散。即便,只是暂时。
遥遥虽然聪明,做事也足够严谨,但毕竟在与人勾心斗角方面还是有些单纯。
比如,她不会诧异,向来不插手家中事物的陆拓,此次为何会一反常态。
比如,她不会疑心,单单为了一个元氏身边的丫鬟,如何会劳动陆拓动用到禁军。
比如,她不会好奇,短短的时间,是怎么助被元氏控制多年的紫琴家人脱困的……
宅斗的背后
陆家和元家联姻时,元家还只是刚刚兴起,有了陆家的提携扶持,这几年逐步壮大,慢慢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风头上竟隐隐有了盖过陆家的意思。
陆拓对此只做浑然未觉,甚至还让元氏当了家。一方面是因为两家乃是姻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平衡朝中的力量,毕竟,若一直只有陆家独大,实非幸事。
陆子期在回来之前,便派人彻查了元氏身边的人,结果发现,紫琴竟是元家多年前便安插进陆家的眼线,负责帮元家和元氏之间传递各种消息,其中不乏一些很可能对陆家造成不利的线索。
而陆拓对此,其实早已知晓,之所以没有动她,纯粹是因为觉得像这样的小把戏,压根就不入眼。
陆子期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为妻儿加一把保护伞的机会。
在陆拓的默许和帮助下,三个月前,他便已经开始暗中安排让紫琴的家人金蝉脱壳,从老家一路南上。同时因为消息封锁严密,元氏对此毫不知情。
这次,陆拓借机发作将紫琴撵了出去,着实打了元氏一个措手不及。待到想要反应时,紫琴和王林并两家的家人已然尽数消失,无迹可查。
陆拓之所以愿意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陆子期一个补偿。
因为当年薛梓桐一事,元氏在其中所兴的风浪并不小。甚至让人伪造书信,指称薛梓桐不守妇道,与陆子期的好友有染。虽然后来查明了真相,然而这样的侮辱,对一个心志高洁的女子而言,堪称致命。
元氏这么做,除了担心与自己几乎同时有喜的二弟妹会替陆家生个嫡孙,让原本已经很受宠的二房压得长房再无翻身之日外,也有想让薛家与陆家再无重修旧好的机会,以便元家趁势上位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