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上面的门是畅通的,没有任何人阻拦。
廖医生拉我到房间:“兄弟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我说:“你现大哥是讲道理的,万一不行也不怪你。好了,你想调哪里,一句话。”
我看他显然深思就接着说:“现在大哥是已经被确定了的,也就是百分之百,万分之万。我相信奇迹,而且我给我大哥讲了,我们现在要的是万分之一的期望,万一成功了呢!”
廖医生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很果断的说:“我想他活着。”
廖医生握了我的手。嘴里喃喃自语:“我想他活着”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人竟然近似崩溃,失声大哭。
“我想他活着,我想他活着,我想他活着。”
我一辈子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谢你。
我的手被捏的很痛,我用力的用双手支撑着,不让他颤抖的厉害的身体倒下。
想不到我随口的一句话,戳中了这个男人的腰眼子。我忽然明白了,他一定无数次要解释那次令他大名远扬的手术。他必须保住他的工作,可以想见,那次手术是在他刚毕业不久,他看起来成名了,都是自断了一切路。
没有哪个医院愿意要他这样的一个名人,医院有医院的想法,医院有院子的想法。廖医生的老婆也有她的想法,他们在那件事之后就离婚了。
影响太大了,毕竟是救人一命,也不能给处分。
他受到了残酷的现实生活给他的处分。
这次的手术不能推脱。
手术当然也不能在卫生所进行,必须有大医院的麻醉、供血系统。这个手术最大优势的就在于,可以提前准备大量的配型血液。
手术一定是成功了,要不然你不会看到大哥满面红光的在池子里一丝不挂。
参加会议的人都必须一丝不挂。门外的那两个不是会所的服务员,他们腰杆挺的笔直。
我和大哥的看法是一样的。手术那么长时间,血液几乎全部换了。
大哥告诉我,男人最重要的功能恢复了。
看来是输入了很多年轻的血,大哥的心理也年轻了,不安分了。
大哥拿我当自己的兄弟,有一次甚至很严肃的问我:“要不要回来。”
我明白那代表什么,但是我是一种放荡不羁的性格,什么级别对我已经没有诱惑了。
经历了那么多,回头看一眼是可以的,都是路是不适宜走回头的,谁愿意吃剩饭呢?何况我一直有一种往前冲的那种动力,哪怕前路是在雾里。冲过去可能鲜花簇拥,也可能荆棘满布。又如何,这条路不是选择的,是从心里生长出来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按照自己内心的指引去生活的。
大哥安排工作的时候,我尽量装着听不见。虽然到了大哥这个级别,他故意让我参加,但是我知道规矩。
我这一生只见过一个人,胸膛和腹部被全部切开,还活着,而且现在癌细胞已经没有了!
所以我也在努力学着做生意,学习让自己变得冷血,奇迹就在我身边,我必然有机会,万一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