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坦然道:“我穷得连衣服都舍不得穿着挨打。”
温见雪:“……”
“你钱比我多多了好吧?你穷,那我是什么,乞丐?”
谢琅弯起眼睛,声音哑,道:“不是这样算的,你的钱有富余,我钱没有富余,所以都要用在刀刃之上,这点伤,过些日子,自己就好了。”
温见雪:“……”
“什么叫我有富余?我还是都要同在刀刃之上。”
温见雪把止血丹塞进对方嘴里,“抠门大王,服了你了,这枚不要钱了,算是你给我收拾东西的报酬。”
谢琅笑颜逐开,道:“原来我的活这么值钱,以后还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必将当仁不让。”
温见雪露出一个微笑,道:“等着吧你。”
谢琅明知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可依旧被对方的笑颜紧紧抓住眼球。
丹药的苦涩在嘴里化开,他回过神,舌尖抵着丹药来到后槽牙,咬碎丹药,叫那苦涩的味道充盈口腔,顺着喉管蔓延下去,压下令他觉得怪异又莫名的情愫。
……
温见雪拿上谢琅的衣服,扶着对方回到住所。
鞭子加了特殊术法,光是服用疗伤丹药,鞭伤并不能在短时间内痊愈,必须再把伤口清理干净,撒上防止感染腐烂的药粉,包扎起来。
谢琅自己不太方便,于是朝温见雪道:“温郎君,麻烦你来。”
温见雪本想置之不理,但现在两人是利益共同体,荣辱与共。
他仔细思量一番,还是放下私人恩怨,做起医师。
对方这次的伤比第一次给对方上药的伤要严重许多。
温见雪有点不敢下手,他绷着心神,一会在心里念叨这里是修仙界,应该早点脱敏,一会给自己洗脑,猪肉猪肉猪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清理干净伤口,撒上药粉。
他长舒一口气,拿起白纱,给对方包扎伤口。
他不太会包扎伤口,认真地缠来缠去,缠出一个奇丑无比的作品,但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还一面高兴好了,一面得意地打了个蝴蝶结收尾。
谢琅:“……”
谢琅的嫌弃差点溢出眼睛,他垂下头,盯着对方的大作。
温见雪洗去手上血液后,转身注意到对方奇怪的举动,蹙起眉头,道:“怎么了?紧了?”
谢琅收回视线,道:“没有。”
说罢,又低头去看,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居然觉得这东西有点好看。
他忍不住伸手拨了下蝴蝶结。
温见雪却因此误解了,道:“你不喜欢可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