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瞄准新的猎物,那个叫舒姝的女孩子。
我不在乎那场火灾,或者瘟疫,或者核辐射。
我自认为是个天生的猎人。
猎人并不关心环境好不好,我只关心我的猎物。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大约因为一直在观察大人的眼色过日子。学习对我来说是一种天赋,观察人心的能力也是。
想得到一个东西,一定要足够了解它。
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舒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定是绝佳的猎物——眼神看似冷漠,但眼底常常浮现不安,总是避开人群一个人安静地写病历,面对患者也沉默寡言,但却是最有耐心的一个。
于是我想办法去查了她的档案,除了各类补助的申请,优异的学习成绩之外,空空如也。
很完美。
她仿佛林中迷路的小鹿,没有同伴,内心充满恐惧却强装镇定。
我知道她最需要的,绝不是威压,她需要温柔的抚慰,抚平她内心的慌张,然后你就可以命令她做任何事。
我的人生乐趣绝不在于一个多么美丽的家园,多么富足的生活,我喜欢的是每个猎物对我匍匐称王的感觉。
所以当我无意中在社区办公室里看见提交那份自愿放弃迁移权限的同意书上写着她的名字时,我决定追寻这只猎物的脚步前进。
舒姝,多可爱的名字。
至于我为什么会看到这种文件,别管,一个优秀的猎人总是有机会找到猎物的活动踪迹。
几乎所有人都迁移走之后,这座城市变成了一座完美的游乐园,充足的物资因为运输成本太高被留了下来,我不用思考就能猜到她会去哪,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只要在医院守株待兔即可。
我在那间屋子里听见她的脚步在门外由远及近,“五、四、三、二、一。”
我在心里默数。
门准确地在我数到一的瞬间打开了。
我装作惊讶地看着她,她居然还没有摘掉防毒面具,小小一只戴着大大的头盔,真可爱。
我适时开了口:“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熟人,你好呀,舒……姝?”
“能找到这里的应该都是熟人吧,我要拿两件防护服。”
她摘下了防毒面具,随意拨着头。
“你要拿去哪里?”
“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