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或许对龙泉宝藏是很上心,但真正推动众人此行的却是阿云。
令阿云不满的是他与李嗣源等人的合作,而非他的勃勃野心。
她向后靠了靠,枕在王兄的胸膛上,“王兄回来那日,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该让李星云助我,而不是我助他。唉,有的时候我对他颇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作为朋友,我以往对他的相助很够意思了,他帮我一两回怎么了?”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他低低地笑了笑:“阿云……比往日更晓得变通了。”
刚极必折,强极必辱。以往他总担心阿云太过正直。
“那么王兄……还要与我相争么?”
她故作轻松地问他,指节却紧张地叩起。她清楚那个位置对许多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也不能免俗。而逐鹿问鼎也没有什么让与不让之说,大家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他轻声却笃定地道:“让我矢志不移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守着阿云,守着岐国。”
他并非利欲熏心之人。倘若岐国能在他们手中走向强盛,谁来当岐王又有什么分别呢?况且,阿云一向做得更好,不是么?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悬起的一桩心事只三言两句间就被彻底放下。
她的寝衣只松松披在身上,被他向下推,堪堪挂在雪白藕臂上。他亲吻着她,从颈后到侧颈,然后捧着她的脸侧过来,顺着她的唇一寸寸向下,向下扫视的目光里,单薄的布料中透出点柔软的挺立的粉。
……她当然没有穿肚兜。
他似乎愣了一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很明显。李云昭直起身子,伸手在胸前一挡,担心道:“住我们隔壁的是雪儿和李星云罢?”
“怎么了?”
“……雪儿是我幻音坊的弟子,耳力极佳。”
做哥哥的显然比她不要脸多了,“那阿云记得轻声。”
“……”
李云昭一咬牙,转过身屈起身子,膝盖顶着他的下腹让他向后仰躺,“让我来。”
他眉梢一挑,顺着她的意思解开身上的系带,那双总让人觉得凉薄的异瞳染上了汹涌的情潮。
来支配他,玩弄他,怎样都可以。谁让他在她面前,是十足十的弱者呢。
他的心,远比她软弱。
李云昭有些新奇地盯着哥哥身上从胸膛绘到小腹的纹身看。如今她不带着任何不悦的情感来看,只觉得这种毫不掩饰的神秘狞厉中,荡漾出一种不可复现和不可企及的野性气派的美丽,1冲淡了几分眉眼间的刺骨锋锐,衬得哥哥这张俊美端严的脸,更加令人心动神摇。
她的衣襟敞得很开,披在身上还要被挺翘的双乳顶起。她倾身下来时,从锁骨到肚脐、下身,美好的景致半掩不掩。他好像不满意她这样慢慢悠悠的举动,整个手掌下滑贴在了她下身的软肉上,掌心顶着湿漉漉的花瓣和阴蒂,不紧不慢地挑逗按揉。
她双腿一颤,和身下水声一样响亮的是她没收住的呻吟。她喘息着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觉哥哥装无辜起来也可以一派温顺。她晃动着身子伏低,一双素手捧上了他的面容,同他唇舌相接。在一片黏腻的水声中,用没顶似的窒息将他一同淹没。
分开时,她露出一点认真思考的端正模样,然后装作游刃有余地去舔吻他硬邦邦的乳头。李茂贞果然受不住,低低喊了一句:“阿云!”
李云昭“凶恶”
地用虎牙磨了磨他的乳头,挺了挺胸含糊不清地揶揄他:“哥哥这里都快比我大了……嗯?就这样就受不住了?我的好哥哥?”
说完她自己都是一愣,不知不觉间对他的称呼又退回更亲近的“哥哥”
。
她的手再如何注意保养,到底是一双握剑执笔的手,指腹上带着薄茧。她的手从锁骨向下抚摸,指腹的茧摩挲着肋骨,然后是他坚实的腹肌,每过一处都像在无际的山野中燃起大火,令他避无可避。当然了,妹妹这样主动,为何要避?
小腹处的肌肉格外紧实,她需要很用力地吮吸,才能留下红痕。她稍微退开些,对着他下身竖起的性器看。李茂贞胸膛剧烈地起伏,突然抬手将妹妹拉向自己,然后抱住她翻身压在床上。
她笑眯眯地抬起头,眼睛里有跳动的焰火,胜过漫天星光绚烂:“哥哥怎么总是出尔反尔呀?”
看见哥哥这样难以自制的样子,她可是很得意呢。
只是她才笑了几声,就乐不出来了。他的手指旋转着摩擦她的内壁,裹挟着湿透的纱不断地往她穴里更深处钻。他用指尖揉,用指甲刮,让她呻吟颤抖,溃不成军。
姬如雪睁开了眼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躺在地上的李星云听到动静,问她怎么了。
姬如雪回忆了一下,问他:“住在我们隔壁的,是女帝与李茂贞,不是子凡和林轩罢?”
李星云肯定道:“是啊!你不知道张子凡和林轩多如胶似漆~噫,我可不想被迫听他们的动静,我没那么下流。”
姬如雪看了他一眼,道:“那真是奇了。”
难道是女帝和李茂贞起了争执?
1出自李泽厚先生的《美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