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贤二郎边应边跑到对应位置,他抬起手传球,“牛岛前辈!”
左侧的攻手应声起跳,而对面的当间门义友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在他起跳的同时喝道:“——现在!”
三座大山瞬间门出现在牛岛若利的面前。而牛岛若利略一观察,手腕一压,球擦着越后荣的手飞向了后场。
“极限直线球!牛岛的这一球相当刁钻,被封掉球路之后,他居然还能突破拦网扣出这样一个漂亮的直线球!发球局又回到了白鸟泽手上!”
椿原场地,寺泊基希刚想安慰中间门略显沉默的当间门义友,却见副攻手径直转身,坚定的声音传来:“下一球!”
两个三年级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白鸟泽发球!贝挂接到一传,越后抬手传球,是背传!”
当间门义友起跳扣球,飞出的球并未落地,被大平狮音接住了。
“大平的一传依然很稳定,球又飞向了白布,这一球他是否还会选择牛岛呢?”
浅发二传手抬起双臂,像其他人预料的一样,把球传给了牛岛若利。
“牛岛起跳扣球!——丸山接下了一传!但这球有些偏了!越后跑动传球——欸?!越后并没有传球!”
解说员似乎也惊讶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就
()在刚刚,越后利用了大家的惯性思维,在第二次触球就把球推向了白鸟泽的场地,而他选择的球路正是白布所在的位置!()”
“()”
椿原的队员们也在心里叫好。越后荣的这一手把原本的劣势变成了优势,而失去了二传的白鸟泽,这一球的进攻方式必然会大大减少。
而事实上,白鸟泽的局势并没有他们说的这么艰难。白布的一传并不算差,而那些各种各样的进攻战术,在白鸟泽只能说是锦上添花。真正的“锦”
,自然是牛岛若利。
因为离得最近,星野凉及时跟上白布贤二郎的动作,调整传球。他朝着牛岛若利的方向托了一个高球。
王牌盯着球向前助跑,而对面的当间门义友在看到他跑出来的时候便神色一凛。前排的另外两个人已经跑了过来,三人再次汇合,一起面对这位左手重炮。
三、二、一!
“跳!”
当间门义友果断地起跳,而寺泊基希两人也随之起跳。
“牛岛再次面对三人拦网!他起跳了,扣球——”
在牛岛若利挥臂的同时,一股劲风砸到了当间门义友的手心。这球的触感实在是太过细腻,让当间门义友甚至产生了球在手上停住的错觉,但排球是不允许持球的。
撑住!
副攻手死死地咬着牙,绷紧了身上的每块肌肉,和强烈的旋转做着对抗。
给我——
削弱啊!!!
“嗬!!”
球脱手而出,朝着他身后的空中飞去。后面的丸山一喜看着高高飘起的这一球,不知道为什么,酸涩的感觉自鼻腔传上来。他大声地喊道:
“好触球——!!”
一传、二传、扣球,接下来的事情都在这样的一个触球下变得顺理成章。当寺泊基希成功扣下这球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自己欢呼,而是冲向了一旁的当间门义友:“好小子!干得漂亮!!”
而当间门义友也从刚刚的怔愣中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通红的掌心,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拳头:“好啊!!!”
观众并不会知道这一球对他的重要性,就像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与这球之间门的博弈。
但他知道,所以他为自己欢呼。
“椿原这一球表现出色,一球便结束了白鸟泽的发球局!”
接下来的比赛同样相当激烈,两队你一分我一分,谁也不让谁。当间门义友在刚刚那球之后就轮转到了后排,而在发球局的快速置换中,他很快又轮换上了前排。紧接着,他就用事实证明,刚刚的触球并不是运气所致。
虽说不是每一球都能做到完美触球,但当间门义友总能及时出现在拦网中,给白鸟泽的进攻施以一定的压力。
()两队的分差由最开始的3分,
到中间门的4分,
接着经过了一轮纠缠之后,来到了现在的2分。接近局末,队员们的体力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充沛。但他们都对这一局比赛势在必得,因此体力问题此刻根本没有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又是一球!山形接起一传,白布传球,是五色、不!是星野扣球!白鸟泽在这个时候用了掩护进攻,拿下了这分!现在的比分是23:20!”
“这一球丸山用了打手出界!椿原追回一分!”
“白布传球给了星野,星野起跳,又是小斜线得分!”
解说员抬高了声音,“白鸟泽已经拿到了赛点!”
越后荣撑着膝盖,喊道:“——比赛还没结束!不要放弃!”
“是!!”
“白鸟泽发球!贝挂接起一传,非常完美!越后传球,扣球的是舞子!——被拦下来了!”
椿原的应援团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这么结束了吗?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