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气笑,又说:“去吧。”
陈茵慌慌张张跑到隔壁卧室,再回来时,她已经换了白色的长裙。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多少钱?”
瞧一眼她手里抓着的一把钱,摇了摇头,“不够。”
他做起拦路虎,张口就是十几万,陈茵吃惊不信,他细细数来,接她坐直升机,坐他车,油钱,住他房子,房租,水电,一顿顿饭钱,还有,“还有!”
陈野瞟她一眼,还有送给她的枪也被扔到荒郊野外。
赔钱。
“”
趁火打劫,绝对是报复。
她去上班没多久,就算攒得工资也完全不够他说的数,屏一屏气,“我暂时没那么多现金,你给我个账户,我转给你。”
她偷瞄他一眼,见他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然后转身要回房间,陈野说:“哎。”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钱,一张张数着,对她说:“这里网不好,可能收不到。就这些,其他欠着啊。”
陈茵带的现金全部被他拿走。
钱也没了,她莫名吃瘪,“那我先去睡。”
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
她怕他又找她要这间房的钱啊。
果不其然,意料之中。
陈野看她愁云密布,晦晦不明的脸,心情舒畅几分。他取下毛巾,黑长完完全全落下贴在胸前后背。一下子就湿透了胸口,陈茵却指着柜头上的白色药瓶,有些吃惊地,“你吃这个?”
倒是忘了,老爷子对中医颇有研究,也曾教过他们俩,但这药——
陈茵选择默不作声,扫一眼他双腿之间,看着不像呀。
又看男人一眼,算了,陈野问:“怎么了,认识?”
什么意思,不是他买的吗?“你不行啊。”
嘴角忍不住地上扬,陈野拉着一张脸,陈茵敛住笑意,“没事,看着眼熟,可能是认错了。”
“你早点休息,晚安。”
末了,又说,“这个给你。”
是那天她给他擦过的药,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没任何痕迹的手指尖。
笑了笑,叫住她,“怎么了?”
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将那串泰斯给她右手戴上,独有的一颗黑色珠子像一只圆润明亮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她。
多看一眼都能被吸吮进去的空洞感。
陈茵万分庆幸,“原来在你这里。”
这是穆尼交给她的最后一串珠子,她非常喜欢,只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
在我车上,我刚刚拿过来。”
他说。
陈茵“哦”
一声。